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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宏村

来源:帮我找美食网


记忆中的宏村

前年盛夏,趁着休假,到宏村逗留了数天。记忆中,宏村彷彿是一曲古老的乡村音乐,绵长清悠,在心间回荡,让人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怀旧之情。

远远望去,宏村似乎与一般的徽洲古民居相同,白墙青瓦、高低错落的马头墙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等到车停马驻,往村口一站,你的眼睛会豁然一亮:偌大的一方水域,伴着绿柳红荷、伴着兰天白云向你款款走来。这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香港摄影家陈复礼用他手中的相机向世人首次披露的宏村南湖。

南湖秀色撩人是不言自明的。出乎意料的是它是个人工湖,而又是一处活水。宏村的出名与这个“活”字紧密相关。南湖和宏村中心的半月型水塘(月沼),以及贯穿于宏村大街小巷的无数水道共同形成了宏村特有的古环保水系。这水系引西溪之水进村,百转千回,让宏村的每一户人家常年都能在自家门前饮到清洌的甘泉。应当说,这种自成系统的工程就是在今天都是很了不起的,而这工程规划竟是由一个叫胡重娘的女人迈着一双小脚,走遍方园几百里,用十年时间调查山脉河流的走向而最终完成的。我叹服这女人的远见卓识,正是有了她,宏村才会以自己特有的魅力征服世界。

“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这是杜少陵晚景的一首名作,用它来形容宏村我觉得也十分恰当。说真的,我对宏村的那些明清木雕以及在宏村800多年历史上显赫过的达官显贵们没有多大兴趣,我喜爱的是宏村的那种恬适幽静的环境、大部分村民的那种俭朴自如的生活方式。

清晨的宏村特美。沿着南湖岸边的青石路漫无目标地徜徉,会感到身心放松,彷彿所有的琐碎与形而上思考都溶进了兰天。湖中的拱桥时不时走过一些上学的儿童,清亮的笑声 把水里的麻鸭们逗得嘎嘎直叫。房屋、垂柳、青山层次分明地映入水中,和湖水一样清晰、一样明净。抬眼处,四围香稻、密林修竹;住耳听,鱼跃鸟啾、蝉歌蛙鸣,整个原野充满了无限生机„„真个是一步一画,一处一诗。

很少看到当地人匆匆赶路,无论是田中的农夫还是集市里的竹艺匠人都显得很从容,他们对来来往往的游人友善得体又不特别关注,每个人都在不紧不慢地做着自己的事。我就宿的旅馆主人是个面善的中年妇女,她和丈夫、婆婆每天不亮就起床,婆婆烧水、做饭,丈夫上街买菜,她洗衣服,却听不到他们发出任何嘈杂的声音。

宏村的老人大都很瘦,精神却相当矍铄。我在一座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小院里见到一位老奶奶,她坐在自家的竹椅上休憩,旁边的小桌摆满了向游客出售的小工艺品,那些小工艺品做得相当精绖,有几个憨态可掬的小石龟特逗人爱,同来的朋友与老奶奶还价,她也无所谓。让人吃惊的是,那老奶奶竟已95岁了!她还不用老花镜,非常熟练地将一根细细的红绳穿进小石龟嘴上的洞眼里。我不知道,这老奶奶身上有些什么故事,将近一个世纪的沧桑,给她带来过什么样的快乐和忧愁,但她的整个神态都给人一种月沼秋水似的宁静、南湖老槐树般的安详。这种神态在大城市里的一些被房产、财产和不孝子女折腾得七死八活的老人身上是看不到的。

宏村给我的记忆就是这些„„她没有耸入云天的钢筋水泥,没有奔驶的机车,没有夜总会和证券交易所,但却有红尘里难寻的静谧和舒展。我希望,经过若干年后,我再来到宏村,她还是这样:少有商家,少有车马,少有竟争,少有污染,就像宏村家家户户门前的小溪,永远那样静静地、缓缓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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