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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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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河岸和低矮的翠谷令人神清气爽, 树林里樱草花遍地怒放,

每当温煦的黄昏在草地降临,芬芳的桦树便赐予玛丽和我一片绿阴。

晶莹的流水呦,亚顿河,你多么赏心悦目, 你蜿蜒地流过玛丽居住的小屋, 你顽皮地把她那雪白的双脚洗濯, 每当她迎着清波去采集芬芳的花朵。

轻轻地流,甜美的亚顿河,你流过碧坡青山, 轻轻地流,让我一展歌喉把你盛赞; 我的玛丽傍着你的淙淙流水安然入睡

轻轻地流,甜美的亚顿河,别把她的美梦搅碎。 P35 Scots Wha Hae

跟华莱士流过血的苏格兰人,随布鲁斯作过战的苏格兰人, 起来!倒在血泊里也成——要不就夺取胜利! 时刻已到,决战已近,前线的军情吃紧,

骄横的爱德华在统兵入侵——带来锁链,带来奴役! 谁愿求荣?谁愿爬进懦夫的坟茔?

谁卑鄙到宁做奴隶偷生?——让他走,让他逃避!

谁愿将苏格兰国王和法律保护,拔出自由之剑来痛击、猛舞? 谁愿生作自由人,死作自由魂?——让他来,跟我出击! 凭被压迫者的苦难采起誓,凭你们受奴役的子孙来起誓, 我们决心流血到死——但他们必须自由! 骄横的篡位者!死一个敌人,少一个暴君! 多一次攻击,添一分自由!动手——要不就断头!

We are seven 我们是七个

这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子,她正在轻松地呼吸: 她感到周身充满了活力,怎知道什么叫做死? 我碰见个住小屋的女娃:她说她已经有八岁; 她长着又密又鬈的头发,一绺绺在头的周围。 她带着乡野和山林气息,身上穿得七零八落, 她那双眼睛可真是美丽,她的美真叫我快活。 于是我向她发问:“小姑娘,你有几个姐妹兄弟?” “几个?一共有七个。”边讲边看着我,显得惊奇。 “请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们共七个”,她说。 “我们中的两个住在康韦,两个在海船上干活。

“还有两个躺在教堂的墓园,那是我姐姐和弟弟; 我同妈妈住得离那不远,就在墓地的小屋里。” “你说有两个是住在康韦,两个在海船上干活, 可你们是七个!告诉我,好姑娘,这话怎说?” “我们有七个姐妹和兄弟,”小姑娘这样地回答, “两个躺在教堂墓地里,躺在那墓地的树下。” “你能跑来跑去,小姑娘,活力充满了你的周身; 要是有两上躺在墓地上,那你们只剩下五人。” 小姑娘说道:“这里看得见他们俩青青的墓地—— 离家门口只有十几步远,两个墓并排在一起。 “我常在那儿给手帕缲边,在那儿织我的袜子; 我老是去那儿坐在地上,为他们唱一支曲子。 “天好时,在太阳下山以后,我常趁明亮的好天, 拿着我小小的带柄碗儿,去那儿吃我的晚饭。 “第一个死的是姐妹简恩,她在床上不住呻吟; 后来上帝让她不再苦痛,于是她离开了我们。 “就这样,她给埋在墓地里;只要地上的草还干, 我就常带着我约翰弟弟,在她墓的四周游玩。

到地上铺满白雪的时候,我可以去跑又去滑, 弟弟约翰却硬是给带走——去我姐姐身旁躺下。” 我说:“他们两个进了天国,那你说你们是几个?” 小姑娘的回答来得利落:“先生,我们是七个。” “可他们两个都已经死去!灵魂儿已进了天国!” 这些话全都是白说,因为,这位小姑娘还是不改嘴; “不,我们是七个,”她说。

P65 Lines composed a few miles above tintern abbey 作于丁登寺上游几英里处的诗行 (纪1798年7月13日重游怀河两岸)

五年过去了;五个夏天,以及长长的 五个长长的冬天!再一次,我听到 水流声,从山泉奔涌而出的水流 在内陆发出汩汩声响——再一次 我看到陡峭的崖壁

矗立于远离尘嚣的荒野这般景象,让 心绪更幽远脱俗;让 周遭与静谧的天空连作一片。

这一天:再一次,我休憩在 这里,这棵黝黑的西克莫树下,看着 村舍点点,果树丛丛 这个季节里,果子尚未成熟 果子园一色青葱,掩映在 蓊蓊郁郁的小树林里; 再一次,我看见

树篱成行,又或许并不成行,只径直地 竞相自由生长:田园风情的农庄 绿意直逼门廊;烟雾袅袅 无声无息地,自林间升起! 兴许会说,烟雾

来自栖居在林中的流浪者? 抑或,来自隐士的洞穴——他 只身坐在火堆旁?

这些美丽的模样

而今距我已多有时日,但于我 倒不同于盲人眼里不可见的风景—— 常常,在独处的室内,在喧哗的 市井声中,它们都带给我 疲惫时的甜蜜感动

融入我的血液,融入我的心房, 甚至穿透我变得更单纯了的思想 它们还让我复归平和:那些记忆中的美好 情感啊:如此这般,或许 对一个善良人生命中最美好的部分 ——满含善与爱的

并不崇高、并不荣光、并不值得牢记的行为 有着轻浅的影响,我相信,即或轻浅,也自难忘 也许,它们还给了我另一种馈赠 更为崇高的馈赠;受到它们庇佑的心绪中 神秘的负担,

这无可言喻的世界的一切 沉沉的、让人疲惫的分量 减轻了:受到它们庇佑的祥和心绪 由深情款款引领着不断前行 直到肉身的呼吸 乃至血液的流淌 几近止息,我们被放在

躯壳中安眠,变成具有生命力的魂魄: 此刻,和谐的力量,快乐的力量, 让我们的眼睛变得沉静, 我们的视线洞穿事物的生命。

这岂止

一种无根的信念,哦,不!多少次 在暗夜里,在无趣白昼的 影像绰约间;当烦乱 无益地搅扰,世界的狂躁 紊乱了我的心跳 多少次,你让我神往

啊,森林茂密的怀河!林中穿行的你 多少次出现在我的心底! 此刻,半明半灭的思想微光闪烁 恍惚而熹微的记忆 带着忧伤的迷惘

再一次唤起心里的图景: 站在这里,不仅感到 此刻的欢愉,更甜蜜地思想起 蕴含在这一刻中的生命和滋养 如何渗入之后那些岁月。由此我敢盼望 尽管,无疑,我已不复为第一次 山岗漫游时的我;那时,我如小鹿般 蹦蹦跳跳,在成群的山岭间,在大河边, 在幽寂的溪流旁 来去尽由自然:谓其 在追寻他的所爱,毋宁说

他是从心悸的拘囿中出逃。因为自然,当时, (年少时那些不入流的欣悦 与快活的彪悍尽已远逝)

于我就是一切的一切——我无法描摹 我当时的样子。轰鸣的飞瀑 如激情让我留恋魂牵:高高的岩石, 山岭,茂密幽黯的树林, 它们的颜色,它们的形状, 都让我渴望 感动 爱怜 无须思想给我

更深远的魅力,也无须

出乎眼睛之外的乐趣——那样的时光已成既往 那带着痛楚的欢欣

那眩晕般的极乐,现在都已远去。我

并不为此而神伤、哀悼或喋喋不休;别样的馈赠 已接踵而至;对这些消逝,我相信, 补偿是丰厚的。因为我学会 看待自然的方式,不再有如 不加思量的青春时分,而常常听到 人性那平静而忧伤的音乐

既不渲染过激,也不躁狂难耐,却有 丰沛的力量来克制、驯化。我感到 某种东西让我为升华了的思想 快乐难捺;我感到

深深融入了某种东西的崇高 它栖身于落日的光芒

浑然一体的海洋,具有生命力的空气, 蔚蓝的天空,人们的思想: 一种运行,一种精神,催逼着 所有具有思想的事物,所有思想的对象 并辚辚辗过一切。所以我依然 爱着草地、森林和 山岭;爱着这绿色大地

弥望的一切;眼睛里的,耳朵里的 大千世界——它们所参与创造出的, 它们所感悟到的;我多么高兴地发现 这种意义上的自然和语言中 有我最纯粹思想的依靠,我心灵的 护理、向导、卫士,我全部德性的 灵魂

如果未经如此教导,我的天赋所能 也不会过于凋零:

因为有你相伴,在这里,迷人怀河的 河岸之上;你,我最爱的朋友, 我最最亲密的朋友,在你的声音里

我听到了自己当时的心语,在你鲜活烂漫的眼睛里 我读到了自己当时明媚阳光下的欢悦。哦!有那么一阵 我但愿从你身上看到我曾经的样子 我最最亲爱的妹妹!我许下祈愿 知道大自然不会欺骗 这颗爱她的心,是她

在我们生活的这许多年里,引领着 我们从欢乐走到欢乐:因为她如此地 启迪我们内心的思想,如此地 以娴静和美印刻我们,如此地 以高洁的思想滋养我们,无论 恶言、妄断还是自私者的讥嘲 虚与委蛇的问候、甚或 平素生活中乏味的交往 都无法侵扰我们,或动摇

我们积极的信念,相信我们所看到的 都充满幸福的庇佑。那么,就让月亮 为你的独行洒下辉光;

让呜咽的山风随意地 拂过你的身旁:此去经年 当恣肆的狂喜醇化成 淡定的愉悦;当你的心灵 化作包容一切可爱模样的大厦 你的记忆化作一切甜美声响与和谐的 栖息之地;哦!到那时, 如果孤单、恐惧、苦心、悲叹 成为你生命中不可割舍的部分,但愿 你与我共渡的温软时光宽慰你,想起我 和我的告诫!一旦

我去了那里,不能再听到你声音 不能再从你鲜活烂漫眼睛里看到 从前的光华,你也不会忘记 在欢快流淌的溪水旁,我们 并肩河岸,而我,一个

对大自然久久向往的人,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兴致勃勃地拜谒:或许更该说

我的爱比以前更为温热——哦!我的爱更为圣洁 衷心更为深切。你也不会忘记 待走过好多地方,待分别多年 这些幽林峭壁

这一派田园风光,于我

更为亲切,既因为它们自身,也因为有你的缘故。

P lines written in the early morning 我听见一千种混合的音调, 在树林里当我躺倚着的时候, 那样美好的情景里快乐的思潮 竟把悲哀的思潮带上我心头。

通过我的感受,大自然,把 人类的灵魂和她的杰作联接起来了, 这使我的心灵更悲伤地想起 人又是怎样对待人的。

穿过樱草花丛,在那绿荫之中, 长青花在编织它的花环, 我坚决相信每一枝花朵

都在它所呼吸的空气里尽情享受。

鸟儿在我四周蹦跳雀跃, 它们的心意我可无从捉摸—— 但即便是它们细微的动作,

也好象是一种激动的欢乐。

嫩枝萌芽伸展如扇, 要捕捉那轻快的微风, 我必须想到,尽我之所能, 在那里正有着欢乐。

如果这种信念来自天启, 如果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圣安排, 我还有什么理由悲叹 人是怎样对待人的? P the tables turned 起来!朋友,把书扔掉, 不然你定会背驼腰弓; 起来!朋友,且开眼欢笑, 何苦要忧心忡忡?

太阳在山头伫立, 露出清新柔和地光泽, 把第一缕甜甜的金黄夕晖 洒遍通向远方的绿野

书本!这索然无味、永无止境的劳役! 来吧,你听这林中的朱顶雀, 他的乐章多么甜蜜!

我敢说其中有更多的人生智慧。 ...... 听! 多么轻快,画眉的歌唱! 他,同样地,是一种召唤: 快来吧,进入阳光地带, 让大自然充当你们的老师。

他用所拥有整个世界预备的财富, 我们的思想和心灵来 祈祷—— 智慧的启迪孕育于健康, 真理的领悟迸发于欢悦。

一种激情,勃发于春天的林木 能教会你更多关于人类, 关于道德的罪恶和友善, 较之于所有智人的教诲。

自然带来甜美的真谛; 智慧的掺杂

只能扭曲事务的美好形式------

剖析无异于谋杀。

合上那贫瘠的书本, 别在提艺术与科学; 来吧,带上你的心, 去观照,去领略。

Strange fits of passion I have known 我曾体验过奇异的激情 我曾体验过奇异的激情: 我要诉说我的一次经历, 但这只讲给恋爱的人听, 对他们我不想有所隐蔽。 那时我那位最心爱的姑娘, 像六月的玫瑰一样秀丽, 一天晚上我趁着皎洁的月光, 骑马向她的村舍走去。 我抬头凝望天上的明月, 月光普照着辽阔的草地; 那些路径对我是多么亲切, 我的马跑得越来越急。 而当我纵马驰近那果园; 当我登上山冈遥望天际, 我见月亮正向西天沉落, 向露西的小屋渐渐偏移。 我仿佛置身于甜蜜的梦境, 心中赞美着仁慈的上帝! 同时我目不转睛地望着 渐沉的明月越来越低。 我继续策马向前奔驰; 向前奔驰,马不停蹄: 突然我见那一轮皓月 从她屋顶上掉了下去。 充满柔情而又荒诞的念头, 有时会侵入恋爱者的心里! “哦,天呵!”我失声喊道, “露西可别也突然死去!” P70 The lost love 她住在人迹罕至的乡间

她住在人迹罕至的乡间, 就在那鸽溪旁边,

既无人为她唱赞美的歌, 也甚少受人爱怜。 她好比一朵空谷幽兰, 苔石斑驳半露半掩; 又好比一颗孤独的星, 在夜空中闪着光焰。 她生前默默无闻,也不知 她几时离开了人间; 呵!她如今已睡在墓中, 这对我是怎样的变迁! P71 a slumber did my spirit seal 昏睡曾蒙住我的心灵 昏睡曾蒙住我的心灵, 我没有人类的恐惧; 她漠然于尘世岁月的相侵, 仿佛感觉已失去。 如今她不动,没有力气, 什么也不听不看, 每天与岩石和树木一起, 随地球循环旋转。

P72 I Travelled Among Unknown Men 我在陌生人中孤独旅行

我在陌生人中孤独旅行, 越过海洋在异乡飘零, 英格兰呵!那时我才知道, 我对你怀着多深的感情。 终于过去了,那阴郁的梦境! 我再不愿离你远行, 我只觉得随着时光流逝, 我爱你爱得愈益深沉。 当我在你的山谷中徜徉, 曾感到内心憧憬的欢欣; 我钟爱的姑娘坐在炉边, 手摇纺车传来车声辚辚。 暮去朝来,霞光明灭, 曾照亮露西嬉游的园亭; 你绿色的田野曾最后一次 抚慰过她临终时的眼睛。

P76 Composed upon Westminster Bridge 威斯敏斯特桥上

大地再没有比这儿更美的风貌: 若有谁,对如此壮丽动人的景物 竟无动于衷,那才是灵魂麻木: 瞧这座城市,像披上一领新袍, 披上了明艳的晨光;环顾周遭: 船舶,尖塔,剧院,教堂,华屋, 都寂然、坦然,向郊野、向天穹赤露, 在烟尘未染的大气里粲然闪耀。 旭日金挥洒布于峡谷山陵, 也不比这片晨光更为奇丽; 我何尝见过、感受过这深沉的宁静! 河上徐流,由着自己的心意; 上帝呵!千门万户都沉睡未醒, 这整个宏大的心脏仍然在歇息! P79 My Heart Leaps Up 我心雀跃

每当我看见天上的彩虹, 心儿就激烈地跳动。 我年幼的时候就是这样, 现在成人之后还是这样, 但愿到年老时依然这样, 要不,就让我死亡! 儿童既然是成人的爸爸 我就能希望天然的敬爱 把我的一生贯穿在一块。 P79 daffodils 黄水仙花

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 在山丘和谷地上飘荡, 忽然间我看见一群 金色的水仙花迎春开放, 在树荫下,在湖水边, 迎着微风起舞翩翩。

连绵不绝,如繁星灿烂, 在银河里闪闪发光, 它们沿着湖湾的边缘 延伸成无穷无尽的一行; 我一眼看见了一万朵, 在欢舞之中起伏颠簸。

粼粼波光也在跳着舞, 水仙的欢欣却胜过水波; 与这样快活的伴侣为伍, 诗人怎能不满心欢乐! 我久久凝望,却想象不到 这奇景赋予我多少财宝,——

每当我躺在床上不眠, 或心神空茫,或默默沉思, 它们常在心灵中闪现, 那是孤独之中的福祉; 于是我的心便涨满幸福, 和水仙一同翩翩起舞。

P83 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 《老水手的故事》 古舟之咏 第一章

他是一个年迈的水手, 从三个行人中他拦住一人, “凭你的白须和闪亮的眼睛, 请问你为何阻拦我的路程?

“新郎家的大门已经敞开, 而我是他的密友良朋, 宾客已到齐,宴席已摆好, 远远能听到笑语喧闹。”

他枯瘦的手把行人抓住, 喃喃言道:”曾有一艘船。” “走开,撒手,你这老疯子!” 他随即放手不再纠缠。

但他炯炯的目光将行人摄住—— 使赴宴的客人停步不前, 像三岁的孩子听他讲述, 老水手实现了他的意愿。

赴宴的客人坐在石头上, 不由自主地听他把故事讲: 就这样老水手继续往下说, 两眼闪着奇异的光芒。

“船在欢呼声中驶出海港,

乘着落潮我们愉快出航, 驶过教堂,驶过山岗, 最后连灯塔也消失在远方。

“只见太阳从左边升起, 从那万顷碧波的汪洋里! 它终日在天空辉煌照耀, 然后从右边落进大海里。

“它每天升得越来越高, 正午时直射桅杆的顶极——” 赴宴的客人捶打着胸膛, 当听到巴松管嘹亮的乐曲。

这时新娘已跨进大门, 她如鲜红的玫瑰一样漂亮; 行吟诗人走在她前面, 摇头摆尾快乐地歌唱。

赴宴的客人捶打着胸膛, 但不由自主地听他把故事讲; 就这样老水手继续往下说, 两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这时大海上刮起了风暴, 它来势凶猛更叫人胆寒; 它张开飞翅追击着船只, 不停地把我们向南驱赶。

“桅杆弓着身,船头淌着水, 像有人在背后追打叫喊, 却总是躲不开敌人的影子, 只好低着头任其摧残, 船儿在疾驶,狂风在呼啸, 我们一个劲儿往南逃窜。

“接着出现了浓雾和冰雪, 天气奇寒,冻彻骨髓; 如樯的冰山从船旁漂过, 晶莹碧绿,色如翡翠。

“冰山射出惨淡的光芒, 在飘流的云雾中若明若灭: 四周既无人迹也无鸟兽——

只有一望无际的冰雪。

“这儿是冰雪,那儿是冰雪, 到处都是冰雪茫茫; 冰雪在怒吼,冰雪在咆哮, 像人昏厥时听到隆隆巨响!

“终于飞来了一头信天翁, 它穿过海上弥漫的云雾, 仿佛它也是一个徒, 我们以上帝的名义向它欢呼。

“它吃着丛未吃过的食物, 又绕着船儿盘旋飞舞。 坚冰霹雳一声突然裂开, 舵手把我们引上了新途!

“南来的好风在船后吹送; 船旁紧跟着那头信天翁, 每天为了食物或玩耍, 水手们一招呼它就飞进船中!

“它在桅索上栖息了九夜; 无论是雾夜或满天阴云: 而一轮皎月透过白雾, 迷离闪烁,朦朦胧胧。”

“上帝保佑你吧,老水手! 别让魔鬼把你缠住身!—— 你怎么啦?”——”是我用弓箭, 射死了那头信天翁。” 第二章

“现在太阳从右边升起, 从那万顷碧波的汪洋里; 但它终日被云雾缭绕, 然后从左边落进大海里。

“南来的好风仍在船后吹送, 但再不见那可爱的信天翁, 也不再为了食物或玩耍,

水手们一招呼就飞进船中!

“我干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它使全船的人遭到了不幸; 他们都说我射死了那头鸟, 正是它带来了海上的和风。 他们咒骂我,这个恶棍, 他不该杀死那头信天翁!

“当艳阳高照不再又暗又红, 而像上帝头上灿烂的光轮, 大家又改口说我做得对, 应该射死那带来迷雾的信天翁。

“惠风吹拂,白浪飞溅, 船儿轻快地破浪向前; 我们是这里的第一批来客, 闯进这一片沉寂的海面。

“风全停了,帆也落了, 四周的景象好不凄凉; 只为打破海上的沉寂, 我们才偶尔开口把话讲。

“正午血红的太阳,高悬在 灼热的铜黄色的天上, 正好直射着桅杆的尖顶, 大小不过像一个月亮。

“过了一天,又是一天, 我们停滞在海上无法动弹; 就像一幅画中的航船, 停在一幅画中的海面。

“水呵水,到处都是水, 船上的甲板却在干涸; 水呵水,到处都是水, 却没有一滴能解我焦渴。

“大海本身在腐烂,呵上帝! 这景象实在令人心悸! 一些长着腿的粘滑的东西, 在粘滑的海面上爬来爬去。

“到了夜晚死火出现在海上, 在我们四周旋舞飞扬; 而海水好似女巫的毒油, 燃着青、白碧绿的幽光。

“有人说他在睡梦中看见了 那给我们带来灾难的精灵; 他来自那冰封雾锁的地方, 在九寻的水下紧紧相跟。

“我们滴水不进极度干渴, 连舌根也好象已经枯萎; 我们说不出话发不出声, 整个咽喉像塞满了烟灰。

“呵!天哪!这全船老小 都向我射来凶恶的目光! 他们摘下我戴的十字架, 而把死鸟挂在我脖子上。

柯立芝兹曾使用了大量的古体措辞(例如:\"eftsoons,\"一会儿之后,立刻;\"rood,\"十字架;\"uprist\"?升起?)以求给本诗营造古风的基调。然而大多数的古词都在1800年的版本中被替换了(甚至标题Ancyent Marinere也改成了现在这个)。这首诗本身相当的长,大致可以分解成如下的七个章节:

1. 水手催眠了一位正赶路去参加婚宴的客人。毫不踌躇地,老水手开始讲述他的经历,而这边,婚客注视着老人闪亮的双眼,除了放弃出席婚宴而留下来坐在一块大石上继续听„明目水手‟的陈述他别无选择。老人述说着他如何扬起风帆往南航行,跨越了赤道,最终抵达„雾雪之地‟南极圈,那里的冰雪闪耀着绿宝石的光辉(一种物理现象——作者由他掌握的知识所得结论)。这次冒险航行的起因至今仍是个迷。就在帆船似要迷失在冰川之中时,一只信天翁从天而降前来相助,水手们大声欢呼说它是个好兆头。希尔沃克的航行,18世纪的沃兹沃斯(William Wordsworth 威廉沃兹沃斯〔1770-1850,英国诗人〕,这家伙对这首诗的最终完成可是帮了大忙,他也是柯立芝兹的密友——译注)曾有记录,详细介绍了一些关于信天翁的地位的神话故事。水手们„以上帝之名‟向鸟儿呼唤,他们视它为传递好运之灵,就在鸟儿到来后不久,冰川破裂,帆船得以向北返航。然而,的一刻降临,老人颤抖着告诉婚客,他拿起了自己的石弓(另一个影射中世纪文化的故事)并射杀了它。

2. 在故事的第二章节水手的帆船驶入了太平洋,它向着南美海岸航行。此时一片浓雾笼罩,海员们责备水手杀死了象征好运的鸟儿从而带来了大风。但是当浓雾散去时,他们转变了态度并赞扬了他的行为。(柯立芝兹在1817年的版本里添加了一个出现在往后大多版本里的注解,尽管有读者会觉得这个注释有所帮助,作者本人却对他自作主张的一些解释感到内疚。比如,这个注解断言„海员们对水手的释罪就等同于将自己作为帮凶‟。其实是作者一早便打算要他们死,而一些共犯是情节所必须的。)帆船继续向北航行直至驶进一个没有一丝风可助她前进的海域。在这首诗最有名的章节里面,柯立芝兹对停滞的帆船所处的海洋环境的描写极为准确。(我们要知道在他写出这首举世闻名的航海诗的时代,柯立芝兹可没有多少亲身经历的航海经验。)干渴像瘟疫一样在船上蔓延,海员们又一次改变判断,他们责怪水手因他惹怒了那从南极跟随而来并将海风平息的灵魂。嘴唇干焦的海员们用信天翁替换了挂在水手脖子上的十字架。

3. 就在这时农夫(应指水手——译注)梦魇中的那艘鬼船出现了,一开始只是地平线上的一个小点。水手看到它时显得非常激动并且喊道,“船!船!”但是随着鬼船从水手的帆船与„广袤明亮的太阳‟(柯立芝兹实际上所指的是夕阳西下时看起来会更大这个现象,数节之后他就在诗中描述了黑暗如何由赤道区域开始„一瞬间‟降临,即是说,黑暗直接跨越了黄昏而至)之间驶过,当它靠近时,水手看到的景象让他不寒而栗:一个与第一章中的新娘惊人相似的丑恶的幽灵般的女人。她就是那个与死神玩掷骰子游戏的„生死交错的梦魇‟。他听到她尖声喊着“我赢了!我赢了!”意味着她赢得了水手的灵魂,水手必须在死去的众多海员中存活下去。一轮新月在日落之后即刻升起,„伴随着一颗明亮的星辰/在她(月亮)下方的黑暗之中‟。令人惊异的是,柯立芝兹对于藻类的颜色、厚厚的浮冰以及夜幕的迅速降临的描写可以如此准确,却在天文学知识上犯下严重错误。一轮新月不可能在日落后升起,只会出现在日出之时。此外,半圆的月亮的末梢是看不见星星的,因为显而易见那里其实是月球的黑暗面(没有星星可以比月亮离地球还近并挡在中间——译注)。然而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错误出现在第三章的结尾处,此时,在鬼船突然出现后,那两百名海员掉入海中死去。无论怎样,水手都是唯一活下来的人,而其他海员的灵魂都脱离了躯壳。他被留下来与这些尸体在一起(而这与前面所说尸体都已掉入海中相矛盾——译注)。

4. 在第三章末,水手讲述到那两百个灵魂如何走向„极乐或是极苦‟,伴随着飕的一声像是他的石弓放开(指杀死信天翁——译注)的那一刻,于是第四章的开始描写了一个吓坏了的婚客,他以为他的讲述者是个鬼魂。水手向他保证自己是个从死域中存活下来的人:“孤独,孤独,完全,完全的孤独。”他甚至无法向上天祈祷救助。船员们都已死去,他唯一所见的活物便是大海里„成千上万黏糊糊的东西‟。一刻不停地,死者的眼睛带着愤怒与谴责盯视着他。在死域独自度过了不可思议的七个昼夜之后,他站在甲板上沐浴在慈悲感化的月光之中(一段极富浪漫及想象力的诗文)。他写道月光下帆船的阴影是一片„持续的可怕的红。‟精心打制的十字架环绕在水手的脖子上,他祷告着“圣母请赐福于我们”,他知道事实上他们是驶入太平洋的首只航船——这是这首中世纪诗的一个重要线索。这样的一艘船不应有那么大,而柯立芝兹却写道„四倍于五十之活人‟坠海死去。他怎么会认为中世纪的航船能够额定承载两百人至今仍是个迷。但是柯立芝兹对全诗韵律的把握,它的美感以及诸多令人难忘的想象足以掩盖这些微不足道的瑕疵。全诗的道德性与哲理性在这里交汇,在迷人的月光之下,他发现那些海蛇即一周前他所见的„黏糊糊的东西‟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杀害信天翁的毫无意义的举动使他触犯到造物主的威严。而现在,怀着一颗饱经折磨的孤独的心,这些在月光下嬉戏的生物美得令他震撼:„在帆船的阴影之中/我看见它们华丽的外衣:/蓝色,灰绿色,以及天鹅绒一般的黑色/它们缠绕着,畅游着;留下的每一道轨迹/都是一条闪亮的金色火焰。‟柯立芝兹试着将学到的生物学方面的科学知识与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结合以营造那种对经受炼狱的烈焰涤荡的往事的追忆。他最后发自内心地祝福他们,而这种祝福来自于他的感性而非理性思维的事实也说明了柯立芝兹倾向于直观论甚于逻辑学,他是浪漫派诗人中的理想主义者之一。于是,在领悟到所有生命包括海蛇在本质上都是神圣纯洁的之后,水手终于再次顺从了造物主。信天翁,十字架的代替物,从他的脖子坠下。他漠视生命的罪行触犯了造物主,而造物主要求他付出行动来赎罪。这就是他在余生中要做的事。

5. 终于再度蒙受天恩,水手得以安心沉睡,而雨水——这片世界复苏的象征——洒落在他身上。返乡的航程终于可以开始了。柯立芝兹对这段情节的描述是,„一群被祝福的灵魂‟附身于死去海员的尸体并在船上各司其职使航程得以继续。就在他们工作的时候,天使般的灵魂开始歌唱,他们用„甜美的歌喉‟将音乐传播。工作一旦完成,灵魂便脱离了躯壳但帆船继续前行,是那个始终跟随的来自南方冰海的灵魂(指被杀的信天翁——译注)在驱使着她。尽管航线没有改变,船却开始急速地晃动而水手被掀翻在甲板上并失去知觉。对罪恶的补赎还没有真正结束。

6. 帆船以不同寻常的速度前行而水手被迫再次面对其他海员的尸体。帆船最终抵达北大西洋,水手看见了祖国的陆标。情节到此柯立芝兹的创作陷入窘境:如何处理这艘帆船上前面没有解释的一些细节。船员们的灵魂已经飞走了,只留下一堆尸体在甲板上(但是第五章的内容却显示他们本应早已离去)。随着港口渐

渐临近,领港员的小舟,上面载着他的儿子和一位隐士,靠近了帆船。

7. 此时那段鬼魂脱壳的情节得到处理,沃兹沃斯建议柯立芝兹干脆让帆船神秘地沉入海底。港口上的领港员,看见了天使团之光(即前面鬼魂脱壳的情节——译者),认为这艘船有难,于是前来查看。一位隐士,一位来自森林的虔诚的信徒,与领港员一同前来并送上来自他所忏悔的教堂的祝福。水手被抛到他们的小舟之上并登上了岸。双脚一踏上陆地,水手便乞求隐士听自己忏悔赎罪。就像圣·保罗(【教】使徒保罗——译注)的信仰转变,水手对一切生命皆圣洁的领悟并非他无知的状况的终结;这只是他传教士生涯的开始。在他的流浪生涯中,水手迫使自己遇见的类似婚客这样需要布道的人听自己的故事并以这亲身的经历教导他们不应无缘无故地杀生。水手邀婚客与自己一同去教堂祈祷,他让他记下这段话:“献上最虔诚的祈祷,以及最深的爱/对所有的事物,不分高低与贵贱/对敬爱的主,他也深爱着我们/他创造了一切,他深爱这一切。”诗文以婚客在次日变得更加悲伤与智慧做为结束。更加智慧我们可以明白,因他听的故事使他领悟到一切生命都神圣不可侵犯,但为什么更加悲伤?没有提供令人满意的解释,除了他有可能是被水手遭遇的苦难所影响。 P116 She Walks in Beauty 她走在美的光彩中

她走在美的光彩中,象夜晚 皎洁无云,繁星漫天; 明与暗,最美妙的色泽 呈现在她的仪容和秋波: 耀目的白天只嫌光太强, 它比那光亮柔和而幽暗。 增加或减少一份明与暗 就会损害这难言的美。 美波动在她乌黑的发上, 或者散布淡淡的光辉 在那脸庞,恬静的思绪 指明它的来处纯洁而珍贵。 呵,那额际,那鲜艳的面颊, 如此温和,平静,而又脉脉含情, 那迷人的微笑,那容颜的光彩, 都在说明一个善良的生命: 她的头脑安于世间的一切, 她的心充溢着真纯的爱情! P 118 the isles of Greece 一

希腊群岛呵,美丽的希腊群岛! 火热的萨弗在这里唱过恋歌; 在这里,战争与和平的艺术并兴,

狄洛斯崛起,阿波罗跃出海面! 永恒的夏天还把海岛镀成金, 可是除了太阳,一切已经消沉。 二

开奥的缪斯,蒂奥的缪斯, 那英雄的竖琴,恋人的琵琶, 原在你的岸上博得了声誉, 而今在这发源地反倒喑哑; 呵,那歌声已远远向西流传, 远超过你祖先的“海岛乐园”。 三

起伏的山峦望着马拉松- 马拉松望着茫茫的海波; 我独自在那里冥想一刻钟, 梦想希腊仍旧自由而欢乐; 因为,当我在波斯墓上站立, 我不能想象自己是个奴隶。 四

一个国王高高坐在石山顶, 了望着萨拉密挺立于海外; 千万只船舶在山下靠停, 还有多少队伍全由他统率! 他在天亮时把他们数了数, 但日落的时候他们都在何处?

呵,他们而今安在?还有你呢, 我的祖国?在无声的土地上, 英雄的颂歌如今已沉寂- 那英雄的心也不再激荡! 难道你一向庄严的竖琴, 竟至沦落到我的手里弹弄? 六

也好,置身在奴隶民族里, 尽管荣誉都已在沦丧中, 至少,一个爱国志士的忧思, 还使我的作歌时感到脸红; 因为,诗人在这儿有什么能为? 为希腊人含羞,对希腊国落泪。 七

我们难道只好对时光悲哭 和惭愧?-我们的祖先却流血。 大地呵!把斯巴达人的遗骨 从你的怀抱里送回来一些! 哪怕给我们三百勇士的三个, 让德魔比利的决死战复活! 八

怎么,还是无声?一切都喑哑? 不是的!你听那古代的英魂

正象远方的瀑布一样喧哗, 他们回答:“只要有一个活人 登高一呼,我们就来,就来!” 噫!倒只是活人不理不睬。 九

算了,算了;试试别的调门: 斟满一杯萨摩斯的美酒! 把战争留给土耳其野人, 让开奥的葡萄的血汁倾流! 听呵,每一个酒鬼多么踊跃 响应这一个不荣誉的号召! 一0

你们还保有庇瑞克的舞艺, 但庇瑞克的方阵哪里去了? 这是两课,为什么只记其一, 而把高尚而坚强的一课忘掉? 凯德谟斯给你们造了字体- 难道他是为了传授给奴隶? 一一

把萨摩斯的美酒斟满一盅! 让我们且抛开这样的话题! 这美酒曾使阿纳克瑞翁 发为神圣的歌;是的,他屈于 波里克瑞底斯,一个暴君,

但这暴君至少是我们国人。 一二

克索尼萨斯的一个暴君 是自由的最忠勇的朋友: 暴君米太亚得留名至今! 呵,但愿现在我们能够有 一个暴君和他一样精明, 他会团结我们不受人欺凌! 一三

把萨摩斯的美酒斟满一盅! 在苏里的山岩,巴加的岸上, 住着一族人的勇敢的子孙, 不愧是斯巴达的母亲所养; 在那里,也许种子已经散播, 是赫剌克勒斯血统的真传。 一四

自由的事业别依靠西方人, 他们有一个做买卖的国王; 本土的利剑,本土的士兵, 是冲锋陷阵的唯一希望; 但土耳其武力,拉丁的欺骗, 会里应外合把你们的盾打穿。 一五

把萨摩斯的美酒斟满一盅!

树荫下正舞蹈着我们的姑娘- 我看见她们的黑眼亮晶晶, 但是,望着每个鲜艳的姑娘, 我的眼就为火热的泪所迷, 这乳房难道也要哺育奴隶? 一六

让我攀登苏尼阿的悬崖, 可以听见彼此飘送着悄悄话, 让我象天鹅一样歌尽而亡; 我不要奴隶的国度属于我- 干脆把那萨摩斯酒杯打破! P134 Love's Philosophy 爱的哲学

泉水总是向河水汇流, 河水又汇入海中, 天宇的轻风永远融有 一种甜蜜的感情; 世上哪有什么孤零零? 万物由于自然律 都必融汇于一种精神。 何以你我却独异? 你看高山在吻着碧空, 波浪也相互拥抱; 谁曾见花儿彼此不容: 姊妹把兄弟轻蔑? 阳光紧紧地拥抱大地, 月光在吻着海波: 但这些接吻又有何益, 要是你不肯吻我? P134 ozymandias 奥兹曼迪亚斯

我遇见一位来自古国的旅人

他说:有两条巨大的石腿

半掩于沙漠之间

近旁的沙土中,有一张破碎的石脸

抿着嘴,蹙着眉,面孔依旧威严

想那雕刻者,必定深谙其人情感

那神态还留在石头上

而私人已逝,化作尘烟

看那石座上刻着字句:

“我是万王之王,奥兹曼斯迪亚斯

功业盖物,强者折服”

此外,荡然无物

废墟四周,唯余黄沙莽莽

寂寞荒凉,伸展四方。

P138 on first looking into chapman‟s homer 初读贾浦曼译荷马有感

我游历了很多金色的国度, 看过不少好的城邦和王国, 还有多少西方的海岛,歌者 都已使它们向阿波罗臣服。 我常听到有一境域,广阔无垠, 智慧的荷马在那里称王, 我从未领略的纯净、安详, 直到我听见贾浦曼的声音 无畏而高昂。于是,我的情感 有如观象家发现了新的星座, 或者像科尔特斯,以鹰隼的眼 凝视着大平洋,而他的同伙 在惊讶的揣测中彼此观看,

尽站在达利安高峰上沉默。 P139 ode to a nightingale 夜莺颂

我的心在痛,困顿和麻木 刺进了感官,有如饮过毒鸠, 又象是刚刚把鸦片吞服, 于是向着列斯忘川下沉: 并不是我嫉妒你的好运, 而是你的快乐使我太欢欣—— 因为在林间嘹亮的天地里, 你呵,轻翅的仙灵, 你躲进山毛榉的葱绿和荫影, 放开歌喉,歌唱着夏季。 哎,要是有一口酒!那冷藏 在地下多年的清醇饮料, 一尝就令人想起绿色之邦, 想起花神,恋歌,阳光和舞蹈! 要是有一杯南国的温暖 充满了鲜红的灵感之泉, 杯沿明灭着珍珠的泡沫, 给嘴唇染上紫斑;

哦,我要一饮而离开尘寰, 和你同去幽暗的林中隐没: 远远地、远远隐没,让我忘掉 你在树叶间从不知道的一切, 忘记这疲劳、热病、和焦躁, 这使人对坐而悲叹的世界; 在这里,青春苍白、消瘦、死亡, 而“瘫痪”有几根白发在摇摆; 在这里,稍一思索就充满了 忧伤和灰色的绝望,

而“美”保持不住明眸的光彩, 新生的爱情活不到明天就枯凋。 去吧!去吧!我要朝你飞去, 不用和酒神坐文豹的车驾, 我要展开诗歌底无形羽翼, 尽管这头脑已经困顿、疲乏; 去了!呵,我已经和你同往! 夜这般温柔,月后正登上宝座, 周围是侍卫她的一群星星; 但这儿却不甚明亮,

除了有一线天光,被微风带过, 葱绿的幽暗,和苔藓的曲径。 我看不出是哪种花草在脚旁, 什么清香的花挂在树枝上; 在温馨的幽暗里,我只能猜想 这个时令该把哪种芬芳 赋予这果树,林莽,和草丛, 这白枳花,和田野的玫瑰, 这绿叶堆中易谢的紫罗兰, 还有五月中旬的娇宠, 这缀满了露酒的麝香蔷薇, 它成了夏夜蚊蚋的嗡萦的港湾。 我在黑暗里倾听:呵,多少次 我几乎爱上了静谧的死亡, 我在诗思里用尽了好的言辞, 求他把我的一息散入空茫; 而现在,哦,死更是多么富丽: 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间, 当你正倾泻着你的心怀 发出这般的狂喜!

你仍将歌唱,但我却不再听见—— 你的葬歌只能唱给泥草一块。 永生的鸟呵,你不会死去! 饥饿的世代无法将你蹂躏; 今夜,我偶然听到的歌曲 曾使古代的帝王和村夫喜悦; 或许这同样的歌也曾激荡 露丝忧郁的心,使她不禁落泪, 站在异邦的谷田里想着家; 就是这声音常常

在失掉了的仙域里引动窗扉: 一个美女望着大海险恶的浪花。 呵,失掉了!这句话好比一声钟 使我猛醒到我站脚的地方! 别了!幻想,这骗人的妖童, 不能老耍弄它盛传的伎俩。 别了!别了!你怨诉的歌声 流过草坪,越过幽静的溪水, 溜上山坡;而此时,它正深深 埋在附近的溪谷中: 噫,这是个幻觉,还是梦寐? 那歌声去了:——我是睡?是醒?

P141 ode on a Grecian urn 希腊古瓮颂

你委身“寂静”的、完美的处子, 受过了“沉默”和“悠久”的抚育, 呵,田园的史家,你竟能铺叙 一个如花的故事,比诗还瑰丽: 在你的形体上,岂非缭绕着 古老的传说,以绿叶为其边缘; 讲着人,或神,敦陂或阿卡狄? 呵,是怎样的人,或神!在舞乐前 多热烈的追求!少女怎样地逃躲! 怎样的风笛和鼓谣!怎样的狂喜! 听见的乐声虽好,但若听不见 却更美;所以,吹吧,柔情的风笛; 不是奏给耳朵听,而是更甜, 它给灵魂奏出无声的乐曲; 树下的美少年呵,你无法中断 你的歌,那树木也落不了叶子; 卤莽的恋人,你永远、永远吻不上, 虽然够接近了--但不必心酸; 她不会老,虽然你不能如愿以偿, 你将永远爱下去,她也永远秀丽! 呵,幸福的树木!你的枝叶 不会剥落,从不曾离开春天; 幸福的吹笛人也不会停歇, 他的歌曲永远是那么新鲜; 呵,更为幸福的、幸福的爱! 永远热烈,正等待情人宴飨, 永远热情地心跳,永远年轻; 幸福的是这一切超凡的情态:

它不会使心灵餍足和悲伤, 没有炽热的头脑,焦渴的嘴唇。 这些人是谁呵,都去赶祭祀? 这作牺牲的小牛,对天鸣叫, 你要牵它到哪儿,神秘的祭司? 花环缀满着它光滑的身腰。 是从哪个傍河傍海的小镇, 或哪个静静的堡寨山村, 来了这些人,在这敬神的清早? 呵,小镇,你的街道永远恬静; 再也不可能回来一个灵魂 告诉人你何以是这么寂寥。

哦,希腊的形状!唯美的观照! 上面缀有石雕的男人和女人, 还有林木,和践踏过的青草; 沉默的形体呵,你象是“永恒” 使人超越思想:呵,冰冷的牧歌! 等暮年使这一世代都凋落, 只有你如旧;在另外的一些 忧伤中,你会抚慰后人说: “美即是真,真即是美,”这就包括 你们所知道、和该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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