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庭廉政文化作用及其建设途径的探讨

对家庭廉政文化作用及其建设途径的探讨※

陈建中

(中共杭州市委党校， 浙江 杭州 310002)

摘 要：家庭廉政文化是先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家庭廉政文化建设是反腐倡廉的新视角、新动力源，要全面把握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基本途径和发展思路。 关键词：家庭廉政文化；反腐倡廉；和谐家庭

中共中央颁布的<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实施纲要》提出，要“大力加强廉政文化建设，积极推动廉政文化进社区、家庭、学校、企业和农村。”以中央文件的形式明确规定“大力加强廉政文化建设”、“要积极开展多种形式的家庭助廉教育活动”，这是反腐倡廉教育思路和方法的重要创新。十六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需要创建和谐家庭。鉴于有的家庭因腐败而破裂，因此千千万万家庭成员普遍支持和赞同开展家庭廉政文化建设，实现反腐倡廉与创建和谐家庭的结合。

事实上，腐败是一种政治现象，也是一种文化现象，遏制腐败当然要靠严

密的制度，但如果制度设计缺少文化支持与文化认同，缺少一种廉政文化氛围，那么，制度就屈从于潜规则。美国学者阿尔蒙德和维巴说：“除非政治文化能够支撑一个民主的系统，不然，这个系统成功的机会是很渺茫的。” [1]

(P5)

诺贝尔经济

学奖获得者冈纳·缪尔达尔提出，长期浸润在“腐败的民俗”这种文化氛围里，“人们很容易认为，任何一个掌握权力的人都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家庭的利益或兹认为应当效忠的其他社会集团的利益来利用权力”，并且人们对腐败的憎恨“会基本上变成对于有机会通过不光彩手段营私之徒的羡慕”。[2](P144)换言之，人们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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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06M58）成果之一。

*本文是浙江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研究课题“反腐倡廉的新视角： 家庭廉政文化遏制腐败

党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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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建中，男，浙江杭州人，中共杭州市委党校党史党建部副教授，研究方向：

腐败是因为自己没有机会腐败。因此，我们必须改变那种仅仅把廉政教育锁定在党政干部身上而与家庭和普通民众无关的错误倾向，家庭和社会舆论环境对领导干部从政行为产生潜移默化而又十分深刻的影响，如果道德要求与外部环境大相径庭，那么掌权者即使有善良的动机也难以转化为自觉的行为。

一、家庭廉政文化建设对反腐倡廉的作用和意义

实践告诉我们，如果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缺失，反腐倡廉则难于全面取胜。可

以毫不夸张地说，家庭廉政文化对遏制腐败既有现实作用，又有潜在作用，更有其独特的作用。

在贯彻中央有关文件和各级妇联组织大力推进助廉守则、助廉承诺、助廉教育“三进家庭”以后，家庭廉政文化在营造社会崇廉氛围、预防和治理腐败等方面的作用引起了各方面关注。全国妇联党组书记黄晴宜指出：“家庭成员的相互影响和相互帮助，对于领导干部预防和抵制腐败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妇女在家庭中往往代表着一种‘柔性的力量”’。虽然从总体上说，家庭廉政文化对反腐倡廉只起到辅助作用，但是这个辅助作用不能小看了。因为从近年来一些案例来看，由于缺少家庭廉政教育，有不少干部的配偶、子女的贪婪放纵乃至亲友的鼓动对党政干部的腐化堕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2001年中纪委在沈阳查处的慕马案件中，涉案人员达到300多人。在涉案的22名正局级干部中，有15人存在家风不正引发违纪违法问题。严峻的现实告诉我们：“国无廉则不安，家无廉则不宁”。从另一方面看，通过家庭成员之间形成的倡廉的氛围、拒腐的合力，来抵制和预防腐败，这方面也有无数成功的先例。所以，从家庭入手，形成家庭监督、党内监督和社会监督的链条，为遏制腐败提供了新的思路，对预防和减少领导干部及配偶子女的涉腐行为有着直接的意义。况且，廉政文化进家庭的根本目标在于播撤廉洁的种子，传承和弘扬廉政文化，促进全社会崇廉尚洁意识的形成。因此，要用全面的和长远的眼光来看待廉政文化进家庭这项工作，而不能用出现多少大义灭亲的事例来估量，防止舍本求末和急功近利的倾向。

其实，家庭作为社会的基本细胞，是亲情维系、道德养成、文化价值观念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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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要场所。家庭的进一步延伸，邻里、老乡、伙伴、亲属等初级社会群体，它是个^社会化的首要环境和生存的基本环境，也对个人的成长和性格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穆罕默德·尤努思在《伊斯兰政治学》著作中认为：“就个人的信仰而言，初级群体尤其是家庭的影响远远大于次级群体的影响。” [3] (P217)积极开展家庭廉政文化建设，则能够促进家庭成员形成共同的廉政理念，并影响社会以相同的价值观念联系起来。家庭助廉教育的影响功能主要是通过家庭群体抗拒腐败的心理调控、心理规范，能够有效地提高领导干部抗拒腐败的心理防治能力，在反复思考是否腐败的边际收益时，产生强大的心理压力。把好这个关口，有利于把对党员领导干部的监督向“八小时以外”延伸，防止生活方式的异化和情感行为的扭曲，赌场和一些桑拿、按摩游乐场所是党员领导干部不能涉足的。试想，如果对领导干部的诫勉谈话能够邀请他们的配偶家^．参加，效果将是事半功倍的，因为家庭和谐是家庭廉政文化的推进器。反之，家庭廉政文化是家庭和谐的黏合剂，促使每一个家庭成员都能相互教育、相互勉励、相互影响、相互监督，对于广大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提高预防和抵制腐败的自觉意识，消除滋生腐败的负面因素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也有利于管好配偶、子女。甚至年轻的子女凭借对新事物所具有的敏感性和从大众媒体接受的信息量、知识面的优势，凭借思想政治教育促其正确价值观的形成，获得对父母进行“文化反哺”的话语权，影响和改变了他们的长辈。因此，要着眼于家庭在反腐倡廉中的教育、监督、预防功能，筑起预防和抵制腐败的第一道防线。反过来说，针对“家族式腐败”，也必须使领导干部和家庭一起进入对权力监督和制约的秩序，这个秩序离不开文化支持。

显然，弘扬家庭廉政文化目的，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廉政建设的一个单项动作或者文化建设的一个子课题，而是要紧紧抓住廉政这个核心问题，通过文化的力举，着力清净党的执政主体。家庭廉政文化建设充分利用家庭这个平台，彰显的是廉政特色，激扬的是文化力量，旨在夯实我国廉政建设的社会基础，筑牢党的执政基础。古今中外的实践证明，最有成效的教育，取决于两个必要条件：一是从娃娃抓起。家庭文化对人的人格形成有根本作用，家庭是培养青少年正确的价值观念和高尚道德情操的“第一学校”，家庭廉政教育是“接种反腐疫苗”。二是在全社会形成浓厚的文化氛围。通过家庭廉政文化建设，提高家庭细胞的“免疫力”，净化家庭环境、营造良好家风、维护家庭和谐、促进每一位家庭成员事业有成，从而在全社会形成以廉为荣、以贪为耻的道德价值观念和社会风尚。反腐倡廉教育从党政机关向家庭及全社会延伸，按照这样的互动思路和方案，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就能够夺取今后和未来反腐败斗争主动权，使党成为清政廉洁的执政党。当然，文化反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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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反腐是并行不悖的。换个角度说，制度也源于制度文化，是思想的外化，是文化的第二种形态。需要强调的是反腐倡廉的根本要靠制度，文化反腐丝毫也不能代替制度反腐。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虽然我们在制度建设方面做了很多努力，但是，一些人在文化上是认同腐败的，结果这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制度的作用。

二、家庭廉政文化的涵义和基本特征

在构建和谐社会的时代大背景下，家庭廉政文化是体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主流文化、和谐文化，反映了当代中国先进文化的价值取向，是弘扬先进文化的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家庭廉政文化是家庭及其成员关于廉政的知识、信仰、规范、价值观和与之相适应的生活方式、社会评价的总和。文化的本义就是教化，文化的本质就是“化”人，家庭廉政文化着眼于拓展家庭成员的精神生活空间，丰富家庭文化生活，筑起家庭精神屏障，帮助家庭成员共同抵制形形色色的诱惑，创造良好的助廉环境和条件。家庭廉政文化不但在教育对象上扩大到血缘家庭，它结合传统家训文化，构建符合现代家庭要求的家庭伦理，促进家庭和谐，而且在教育效果上推动现代公民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形成，从而培养民众廉洁从政的信仰和追求，使廉政成为全社会的共识，成为社会文明、政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家庭廉政文化是适应我国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进入新阶段的一种文化资源的有效整合，是以廉政为思想内涵、以文化为载体、以家庭为纽带的一种多学科交叉的社会科学。经过众多的学者和社会工作者的研究，家庭廉政文化的基本特征可以简单概括为：(1)既有先进性也有群众性。家庭廉政文化是先进文化的组成部分，后者为前者提供指导，前者的发展可以有力地促进后者的发展；家庭廉政文化离不开千千万万个家庭在实践中的创造和提炼。(2)具有主题性和导向性，家庭廉政文化以廉政为主题，以文化为表现形式，呈现反腐倡廉的鲜明指向。(3)既有广泛性也有针对性。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重点是党政领导干部，他们也是抓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责任主体。(4)既有特色性也有兼容性。家庭廉政文化有中国特色、地方特色，各地又相互学习包括借鉴国外经验，在适应时代的需要和实践的发展中不断更新和充实。(5)既有继承性也有批判性。既继承民族文化传统，又清除糟粕，批判腐败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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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现状和影响因素

家庭作为社会的基本组织，随着经济、社会结构的转型，家庭的功能也在发生变迁。由于物质生活质量提高，家庭不再仅仅是经济共同体，而是情感支持功能增强，家庭成员更多地期待感情生活、心理支持的需求和相互陪伴，家庭是温馨的港湾，为了家庭的和谐美满必须接受廉政文化，成为许多家庭极其成员的共识。但是现状并不完全乐观：(1)因家庭廉政文化欠缺，中国传统文化中以家庭为本位的家庭因素对干部负面影响很大，干部崇尚封建从政理念，干部家属心存封建权贵思想；权力腐败和“家族腐败”互生，大量腐败案例总是迂回侧击首先攻破家属防线，家庭成员“潜腐败”心理场形成且有矫治障碍。(2)虽然反腐倡廉工作的范围和对象已经从过去的公共领域扩大到整个社会，但推动和支持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社会氛围还未成大气候。有些人狭隘理解廉政文化进家庭的作用，认为廉政文化进家庭、对家庭成员进行廉洁教育的目的就在于让配偶、孩子监督党员干部，这样的教育只需针对少数干部家庭进行，面向全体家庭进行廉政文化建设缺乏普遍意义上的针对性。(3)反腐倡廉的制度建设还没有实现与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有机结合。(4)家庭廉政文化创新性不够．活动的方式方法比较单一，缺乏生动活泼和群众喜闻乐见的素材与活动形式，还有待于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内容、形式和载体的与时俱进。(5)对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作用及理论研究的深度和广度还不够，没有引起足够重视。

“文化”的一个特点是：不仅要有一定思想，而且要形成与之相对应的社会形式。要打造家庭廉政文化，必须抓住体制这个中枢环节和基本形式。现阶段，对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影响因素有：(1)体制和制度因素，体制和制度与廉政文化互动，要把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纳入党的建设和文化建设的整体规划，加强领导和协调。(2)社会廉政文化因素，家庭生活方式与社会生活方式密切相关，社会“腐败文化”挤压家庭廉政文化的生存空间。(3)党风政风因素，官场“潜规则”会使家庭廉政文化降低效能。(4)传统文化因素，在中国文化中，家庭血缘是中国伦理的基础，儒家伦理的影响根深蒂固。(5)家风和家庭成员道德因素。这些因素是我们打造和考量家庭廉政文化的维度。

四、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基本途径和发展思路

家庭作为一个次级系统，在更广阔的社会层面深受超系统亦称作生态系统所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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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的历史脉动、政治环境、经济发展阶段、文化规范和习俗等多重因素的交互影响。因此，给予家庭必要的有效的社会政策、人文关怀和服务支持，将有助于家庭廉政文化的展开。一是把家庭廉政文化纳入党建和政治文化建设的大格局中，要着力在扩大覆盖面、提高参与性、增强渗透力上下工夫，增强全社会的反腐倡廉意识，形成以廉为荣、以贪为耻的社会新风尚。要落实为具体的组织领导体制和工作机制，并通过不断积累而打造成一种风气、一种行为模式和传统，打造出一套明确、稳定而行之有效的规范和标准，而不仅仅是某个时期的一项工作、一项政策或一场行动。二是要认真研究和挖掘中国历史上廉政文化资源，中国优秀传统中有关“立志”、“畏”、“知耻”的论述，对当下廉政文化建设具有直接的关系。要批判的传承伦理传统，构建现代家庭伦理。与民族传统文化的亲和程度越高，则政治社会化的功能发挥就越充分。三是家庭助廉教育活动应以人为本，立足家庭这一特殊场所的特点，以创建“廉洁家庭”为载体，突出党政干部家属为重点，结合“五好文明家庭”、“学习型家庭”的创建，做到寓教于理，寓教于文，寓教于乐，寓教于各种有益于家庭文明建设的活动之中，不断提高每个家庭成员的思想道德素质，引导家庭廉政文化建设不断向普通家庭拓展。四是家庭伦理现代转化要获得新的活水源头，必须适应时代的发展和不断吸收世界先进文化，并在中西文化的交汇碰撞中实现创造性的转换。我国家庭廉政文化建设要学习借鉴国外廉政文化的优秀成果，在家庭成员中加强法制意识和社会责任意识的养成，进而培育廉洁、民主、科学的公民文化。五是扩大和延伸家庭廉政文化活动，与廉政文化进社区、进学校、进社会互动，与组织部门廉洁谈话进家庭结合，与领导干部身边的“三廉工程”结合。应充分发挥新闻媒体、妇联组织和社区的优势和作用，通过舆论导向、移风易俗、场所建设、相关活动营造廉政文化环境系统，深入开展家庭廉政文化建设，为促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我们要根据党风廉政建设的规律与特点和廉政文化本质上是政治文化的特点，重点探索家庭廉政文化建设遏制腐败的对策、方法、途径、载体和建立长效机制，使家庭廉政文化蒴认家庭每个成员的头脑，推进中国特色的家庭廉政文化支持网络的发展和创新。面对家庭廉政文化建设的众多难点问题，从深层次思考归结为--+方面。

第一，在观念上“求真”。家庭廉政文化建设怎样解决文化困境?我国既有灿烂的家庭廉政文化遗存，也有传统家庭伦理中的尊卑有序、夫为妻荫、父为子荫及封建社会“泛家庭意识”表现的关系网、人情风、差序格局等消极因素给家庭廉政文化建设带来的巨大冲击，怎样区分精华与糟粕和正确处理好继承与创新的关系?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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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摆脱一些传统观念的束缚，实现思想深层的解放，摈弃狭隘的小农意识，成长为现代中国的公民，这都需要一个基本的公民意识的积累和责任意识的提升过程。从而构建现代家庭伦理，引导中国传统的近代的家庭伦理向现代转型，修养美好人性，使反腐倡廉拥有持久的动力支持。

第二，在制度上“求实”。怎样使家庭廉政文化进入反腐倡廉的制度建设?权力和索贿受贿“家庭化”怎样用制度来约束?“家庭廉政承诺书”能否产生制度的作用乃至法律的效应，最终是家庭助廉有关规定怎样践行和监督。党政干部廉政规定中涉及家庭的条款(经商、出国、财产申报等)必须在家庭廉政文化建设中落实。

第三，在行为上“求正”。家庭廉政文化建设必须提出家庭的社会责任概念，也就是必须重视家庭成员与社会成员交往主体之间的相互责任、家庭成员对国家政治生活的政治责任、对民族国家的爱国责任的培育。家庭具有隐秘性和私密性，在义理上儒家学说是主张家庭伦理与公共生活伦理、“内圣”与“外王”的直通，但这两者间只能是曲通的，根本的原因是两者的性质不同，且诉诸于不同的基础。公共生活越是扩展了的政治社会的生活，公民伦理也就越与日常交往的伦理分野。家庭廉政文化应该引导积极向上的公民文化和公民伦理观，以社会的政治正义为目标，在塑造公民的责任、信任、协作等方向加大力度。

参考文献：

[1][美]加布里埃尔·丸阿尔蒙德，西德尼·维巴．公民文化——五国的政治态度和民主[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

[2][瑞典]冈纳·缪尔达尔．亚洲的戏剧——对一些国家的贫困问题的研究[M]．北京：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992．

[3]穆罕默德·尤努思．伊斯兰政治学[M]．香港：香港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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