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时代新闻评论的流变与延伸探析

网络时代新闻评论的流变与延伸探析

邱超奕

（）重庆大学新闻学院，重庆４０１３３１

＊

摘　要：以报纸为主要阵地的传统新闻评论由于其载体的“热媒介”特质，所以更多地带有媒介“强效果论”的传播思想。然而，网络时代的来临冲击了传统新闻评论“一对多”的扇形传播路径，报纸评论在栏目、文本及生存空间上面临深刻变革。网络评论部分消解了传统媒体的话语权，使公众表达获得了“发声渠道”及相应的影响力。总之，不论是传统评论的转型还是网络评论的发展，新闻评论的流变与延伸都引发了新问题和新思考。关键词：新闻评论；报纸；网络新媒体；公众

（）中图分类号：Ｇ２１２　　　　　文献标识码：００７４０７４２０１３Ｓ１００８００５　Ａ　　　　　文章编号：　１－－－作者简介：邱超奕，男，重庆大学新闻学院本科生。

”新闻评论是基于新闻事实做出的评论。　　“

报纸作为新闻评论的传统阵地，以评论的思想性为最大特色。换言之，传统新闻评论是专业知识分子通过大众传播媒介对受众的一种启蒙性质的思想

［１］１９

用户的新体验就已经削弱了报纸为代表的传统媒介的魅力，更重要的是，从“媒介即讯息”的角度来说，网络媒介改变了人们对传媒的固有认知，即赋予了普通大众实现信息广泛传播的可能性。

网络对职业媒体人把持的新闻评论进行“祛，魅”当人人都能当评论员的时代来临，传统的报纸新闻评论就陷入了生存危机。按照麦克卢汉的传播学理论，报纸是一种典型的热媒介，这种与时下，热度”追求互动性及草根特色的潮流背道而驰的“被认为是导致报纸“失宠”的根源。是死守传统的门槛还是顺应传媒大环境转型？笔者发现，众多国内报纸评论版通过在栏目设置、文本语言和生存空。冷却”间上的调整实现了报纸的“

（一）栏目设置：受众导向的服务意识

在前互联网时代，以印刷和电波为基础的传统，媒体占据着“信息高地”绝大多数公众处于新闻媒体营造的“拟态环境”中。公众对传统媒体提供信息的依赖程度大，传统媒体进行“议程设置”的能力就越强，由于议程设置强调信息对受众认知的影响，突出思想性的传统新闻评论就越发具有代表性。如近代中国评论界，是由梁启超、张季鸾、鲁迅其开创的“报章文等一帮先进知识分子领导的，

、“体”文人论政”等评论体系一直把强化舆论引导和社会监督的功能放在首位。

然而，随着网络技术的进步及公众视野的拓

互联网作为“第四媒介”改变了传统新输出。然而，

闻评论单极单向的传播路径，正如麦克卢汉的预言，带有“深度参与”性质的新媒体“结束了传播关系中各种支配关系，而且在实际上产生了一种没有

［２］４８４

。微博、社交任何中央权威能够统治的体系”

网络等新媒体带来了新闻评论形式的变化，相对于注重思想性的纸媒评论，简短、通俗、互动的新形式赋予了新闻评论时效性、群众性等新特质。

——一、传统载体面临深刻变革—

热媒介的“冷却”

网络技术的进步使得微博、贴吧、网站等新媒体迅速普及，继而实现集文、图、声、影为一体的全媒体传播平台。第３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０次“

［３］

显示，截止２我国网民统计报告”０１２年６月底，

人数已达５．其中网络新闻用户达３．３８亿，９２亿。“第九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结果表明，国民每天接触传统纸质媒介和电波媒介的时长均有所减少，但上网和接触手机阅读、电子阅读器等媒介的时长有

［４］

”所增加。一方面，网络媒介本身“多媒体化”带给

＊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０５２０－－　邱超奕：

网络时代新闻评论的流变与延伸探析展，传统新闻评论对公众进行“引导”的居高临下的姿态受到冲击。新媒体打破了传统媒体“拟态环境”的信息垄断，当受众掌握越来越多的“一手资料”，他们需要的不再仅是引导与监督，更有为他们提供发声的平台—

——媒介为受众提供言论服务。报纸的应对之策便是从“文人中心”偏向“受众中心”，在栏目设置上选择增加互动环节，以服务受众的表达需要，形塑自身亲和力。２００７年６月，《南方周末》评论版改版，将四版评论单独归为一叠出版，

内设“读者来信”、“众议院”、“周末茶座”等互动栏目体现出该报注重“倾听”的转变。

评论互动栏目的发展也与新形势下我国报刊契合“群众办报”思想原则有关。２０１３年１月４日，《人民日报》增设“新闻评论版”，第５版的致读者强调：“创办新闻评论版，既是为了回应期待、服务读者、方便阅读，也是为了更好地传递党心民意、

建构理性思想、凝聚社会共识”

［５］

。当日评论版下设的“大家谈”栏目就“史上最严交规”改革问题征求大家意见，更引用“人民日报微博”的网民讨论全景式呈现评论观点。

（二）素材内容：“大众性”的放大

传统新闻评论的内容看重政治思想高度与宣传导向作用，体现为近代李大钊的《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胜利》、“文革”时期《人民日报》的《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及改革开放时期《光明日报》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至今，以《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为代表的党报评论延续这一传统。如《人民日报》社论《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及《光明日报》的“光明专论”文章《把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着力点》

。随着主流报纸“企业化”机制改革及新兴媒介对传统传播理论的重塑，“学界和业界肯定了读者

需要论、社会需要论”

［６］６４

。新闻评论的内容有通俗化趋势，报纸评论的素材除了重大会议、重要讲话，大幅扩充了监督性内容及民生信息。社论作为中国评论文本的“龙头”，其内容代表了报社的分量与立场，而在社论内容上，众多有影响力的报纸也在转型。如《新京报》社论《消除艾滋歧视，公务员考试要带头》、《南方都市报》社论《在马路边重新发现和定位人》均把公众关切的社会问题放在了最重视的层面讨论。

《人民日报》副总编辑范荣康在其著作《新闻评论学》中指出：“离开了新闻性、政治性和群众性，都

不成其为新闻评论。”［７］５

从中国报业新闻评论的发

８１

展历程看，

经历了政治新闻性到大众新闻性再到二者之间平衡关系的转变。例如在中共十八大期间，几乎所有报纸重要评论都以此为内容，而截取更长的时间跨度，比如《南方周末》２０１２年５月到１２月的“

方舟评论”，就能看出当代报纸评论以大众性素材为主、政论性文章占重要比重的表征。

（三）文本语言：宽容度的提高

网络空间是草根文化的根据地，网络言论的自由度为其语言文本的创新性提供了土壤，诸如“正能量”

、“高富帅”、“元芳，你怎么看？”等网络热词广泛流传。一方面，报纸受众与网络用户存在相当比例的重合性；另一方面，网络热词不单是娱乐性语言，更是群众对现实社会的态度反馈。于是，报纸出于对受众与社会的关注，开始放宽其文本口径，引入更多网络语言。

目前，报网互动成为报业办报的一大趋势，“文本网络化”自然不可避免。早在２０１０年，

《人民日报》

报道《江苏给力“文化强省”》［８］

引发热议，这份被公众贴上“严肃风格”标签的全国第一大报使用“给力”这一网络热词形容江苏的文化建设，受到年轻人的青睐。在评论领域，有广泛群众基础的网络语言更是得到普遍运用。如《

中国青年报》评论文章《根植“正能量”》［９］

表述了去除职业教育“刻板印

象”的问题；《南方日报》评论文章《依云也是浮

云》［１０］

则以“浮云”揭示高端矿泉水空打“概念牌”

的手法。

（四）生存模式：拓展网络空间

个体面对报纸和网络两种选择获取信息时，他更倾向于选择哪种？从《

第九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

统计结果来看，更多人选择了网络。当越来越多人宣称“报纸已死”的时候，报纸依然拥有其独特卖点———公信力。而当网络以其经济性、互动性、时效性优势抢夺报纸受众的同时，报纸也以其公信力开辟了网络阵地。

中国传媒大学刘昶教授将目前报业集团的经营战略分为两类：“一是压缩纸版，增加电子版；二

是媒介融合，成立跨媒体新闻编辑部。”［１１］

电子报

只是把纸质版报纸转换为网络阅读版，其创新性并不突出，而跨媒体新闻编辑部却是报纸实现生存突围的关键转型。放到评论领域，首先是报纸自身开始改版，模仿微博等新媒体增设评论栏目：如《广州日报》的“微论”以及《大河报》“大河微评”栏目，这些“微博式”的短小评论有助于提升报纸“活力”；更重要的是报纸通过开设官方微博，以公信力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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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博评论赢得了市场，成为网络社区意见领袖：如《南方都市报》开通“南都评论”官方微博，内设社论、街谈、短评及转载评论等话题，不再单纯充当纸质报纸的“剪贴板”，而是扩大自身原创性，交互性，时效性及与其他报纸、媒介的联动性，再加上自身公信力的先天优势，纸媒网络化实现了对网络的超越。

二、“网评时代”来临———“媒介霸权”的消解与再分配

“文化霸权”理论由意大利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安东尼奥·葛兰西于１９４７年提出，主要用于分析阶级权力与统治关系。“他把马克思所谓的‘上层建筑’

理解为‘政治社会’和‘市民社会’的集合。前者是‘强制性’社会，通过军队、警察、监狱、法庭等暴力机关对被统治者进行直接统治；后者是‘说服性’社会，是通过政党、学校、新闻机构等非暴力机关对被统治阶级进行间接统治，

即使用宣传、教化等手段。”［１２］

由于“葛兰西的‘文化霸权’是媒介霸

权理论绕不开的起点”，新闻机构对公众的宣传、教化成为“

媒介霸权”的主要表征。“媒介霸权”理论在战后“两极格局”环境下可谓地位稳固，而时过境迁，在信息时代的新背景下，传统媒体的“媒介霸权”将何去何从呢？

（一）传统媒体话语权的部分瓦解

有学者指出，“以媒介为起点考察其（媒介霸权）现实向度，呈现学界对媒介作为帝国霸权、话语

霸权和技术霸权的研究取向。”［１３］

可见，传统媒体

具有“话语霸权”。“霸权的维持是由统治阶级对大众开展的思想和价值教育来实现的……所有的霸权关系都是一种教学关系，而这一过程又是由在新闻界这类意识形态文化机构内工作的‘公共知识分

子’所引导的。”［１４］１２８

这段话揭示出传统媒体的“话

语霸权”

正符合当时美国政治学家哈罗德·拉斯韦尔提出的“传者－讯息－媒体－受者－效果”的早期传播模式。

传统媒体之所以能建立以上单向传播的“话语霸权”，是因为其具有两方面优势，一是设备优势，如昂贵的印刷机器；二是信息优势，如全面客观真实的新闻。但信息时代的来临宣告了“拉斯韦尔模式”的没落，因为公众不但获得了发布新闻的廉价设备，如微博、人人等信息交互软件，也越来越多地参与制造信息，如网上发布所见新闻。传统媒体设

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备和信息上的优势被冲击，是否意味着其话语权的瓦解呢？

事实上，传统媒体的话语权确实正被瓦解但也仅处于部分瓦解的状态，这归因于网络传播领域的自身缺陷。第一，

基于网络的“自媒体”（如新浪微博、人人等个人用户终端）与网络媒体（如网易、腾讯等新闻网站）由于专业素质参差不齐，假新闻、“标题党”等乱象频发，其公信力普遍低于传统媒体。由《小康》杂志所做的“２０１２年媒体信用调查”指出，网络和微博组成的网络媒体公信力为６．７％，

高于传统媒体，但网络与微博还“不具备‘单兵’

挑战电视、报纸公信力的能力”［１５］

。第二，网络新媒体的文本特点限制了信息的完整性，字符限制使得微博等终端很难实现叙事与议论并举，难以产生高质量的评论。比如微博一次仅能写入１４０字，人人也有２４０字上限，虽然这种“短平快”的文本是其实现“病毒式”传播的优势，却也体现出“碎片化”的弊端。

所以，由于传统媒体具有更高的公信力，其信息优势依然存在。传统媒体曾经的“绝对话语权”已不复存在，要实现评论引导社会舆论的功能，需要传统媒体、公众（自媒体）、网络媒体三方的“相对话语权”共设议程。

（二）“受众”的淡化与“公众”的崛起

“受众”指信息传播的接受者，早期传播模式以拉斯韦尔的“

传者－受者”理论为经典，“把传播看做主要是一种劝服性过程”［１６］１４

。可见，“受众”在

传播路径里处于被动地位，传播者垄断信息，是信息传播的中心。这种线性模式后来被奥斯古德－施拉姆“循环模式”所修正，信息传受双方都具有“编码、释码、译码”能力，地位平等。因此，该模式实质上否定了“媒介中心论”的思想，传统的“受众”概念已经过时。

笔者认为，网络新媒体带来的“网评时代”正是奥斯古德－施拉姆“循环模式”的实践，而“循环模式”的实现，意味着“受众”的淡化和“公众”的崛起。一方面，传统媒体以“报网融合”等方式加入新媒体，如《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主流报纸纷纷开辟官方微博，其微博内容独立于报纸，更多选择反映网络民意。这就为“

公众”行使“积极的自由”提供了渠道。另一方面，“以前由于缺乏表达自由的工具或手段，公民只能把表达权交给职业新闻人，而自己则作为被动的受众可怜巴巴地接收一些权

利的残渣”［１７］１４２

。而现在“公众则利用新信息技术

９　邱超奕：

网络时代新闻评论的流变与延伸探析……扩大他们在信息领域中的普遍存在”［１８］１３７

。

传媒意识与技术的双重偏移，使得原来的“受众”不单能够发布信息，成为重大事件的新闻源，还能够利用网络评论实现“议程设置”，从２０１１年的“郭美美事件”到今年“表哥”、“房叔”、“雷政富”等网络反腐热词，

均是由微博、贴吧等网络社区发端，并在公众的批判与压力下发酵为颇有社会影响的事件。公众以网络评论表达意见，

汇聚成舆论热点，

促使传统媒体积极跟进互动，这一过程中“公众”成为了“编码者”，强化了影响传播内容、形式和结果的能力。

（三）作为“嘴的延伸”

“麦克卢汉的‘媒介即人的延伸’理论认为，任

何媒介都是对人的感觉和感官的扩展和延伸。

”［１９］

具体来说，即报刊是人眼睛的延伸，广播是人耳朵的技术投射，那微博、贴吧、人人等网络评论的技术载体又是哪种感官的延伸呢？

网络新媒体得益于技术的发展，已经形成整合多种媒体的“全媒体”，例如微博既可以发表文字，也能够传播声音、视频、图片讯息，而放到网络评论视阈则主要是文字的表达。报纸的文字表达被看做眼的延伸，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报纸的传播特性决定的，报纸一对多的“扇形传播”将文字表达停留在告知受众社会新闻动态及影响大众舆论的层面。而网络新媒体的文字表达则呈现多对多的“网状传播”特点，这本身就决定了其为用户“发声”的性质，指向新媒体作为公众“嘴的延伸”

。从麦克卢汉“媒介即讯息”的观点出发，网络评论视阈下的新媒体作为人们“

嘴的延伸”，为公众提供了表达渠道，提升了舆论影响力，“嘴的延伸”具有“

短平快”的特质。分开来看，“短”是文本受到字数限制的“碎片化”的体现；“平”是网络评论草根性的反映；“快”则是网络评论对新闻事件的反应快，其“分裂式”传播也能将部分网络评论的观点迅速提升为一个群体普遍承认的态度表达。

三、新形势下新闻评论的困境与突围

网络时代的新闻评论不再由传统媒体所垄断，公众、网络新闻媒体已成为新闻评论的重要参与者，相对于传统媒体，公众与网媒的新闻评论“草根性”突出。“草根评论”把关门槛较低，在给严肃的评论风格带来新风尚的同时也引发了诸多新闻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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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道德思考。一方面，

“草根评论”强化了人际网络影响“民意气候”的能力，网络空间作为“观点的自由市场”的功能受到争论中强势意见的制约，迫使害怕被“孤立”的个人隐藏甚至更改其评论立场；另一方面，

一些违背公共道德的事件往往先从网络曝出，继而受到“道德审判”。网民及网媒的激进评论时常超越对道德的匡扶，演变成对事件或当事人的辱骂，甚至通过“人肉搜索”揭露当事人个人隐私。总之，网络空间的草根性评论可能成为带给社会实质伤害的“

软暴力”。针对新形势下新闻评论带来的“软暴力”，笔者认为应从新闻评论的参与者与国内大环境出发作出应对与改进。一是完善网络“飞地”的规制设计。网络评论拥有较大的宽容度，但并不意味着言论的“绝对自由”。网络立法是保障公民表达权利、净化网络评论环境的有效手段，如２０１１年１２月推出的《北京市微博客发展管理若干规定》，以“后台实名制”鼓励用户“三思而言”。２０１２年１１月出台的《关于加强网络信息保护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进一步规范了网络公共秩序：“网络上有许多不负责任的言论，有的人借着正义的名义误导公众……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的《决定》，为互联网企业提供了净化网络环境、提高优质服务的法治保

障”

［２０］

。二是传统评论“向导作用”的发扬。“传统媒体评论与以网络为核心的新媒体评论互补将是未来

新闻评论发展的必然趋势。”［１］１６

在这种趋势下，公

众日渐成为独立的“新闻评论员”，但传统媒体评论员的言论素质与舆论影响力依然有较大优势，当前新媒体评论风气浮躁，社会戾气积聚，传统评论做好“向导”更显重要。“向导”的重要举措在于实施“社会控制”，通过评论文章“将社会规范传递给受

众，使受众认知社会规范，遵循社会规范”

［２１］４７

。此外，传统评论作为“向导”，对提升大众发表评论的理性与品质亦有裨益。

三是自媒体视阈下“公知”的自律。“公知”即公共知识分子，他们得益于博客、微博等网络发布平台，通过有代表性、轰动性的言论成长为颇具社会影响力的“自媒体”。“公知”本应是以自身专业或学术背景帮助公众弘扬道德、监督社会的意见领袖，却屡现“约架”、“拉帮结派”、“私下里占尽体制

内便宜，表面上为百姓代言”［２２］

等“流氓化”现象，

一些微博“加Ｖ”的名人“故意捏造、剪辑一些所谓的历史阴暗面、领袖人物丑闻，而不辨真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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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为公共、公众呐喊，实则煽动、鼓惑，惟恐天下

不乱。

”［２３］

“公知”的舆论影响力来自公众的信任，就微博而言，

相比于普通微博作为“私权媒介”的个人表达，“加Ｖ”的著名微博更具有作为“共享媒介”的公共性，因此他们负担着不辜负公众信任的社会责任，应当加强自律。中国近代的“公知”，以报纸为载体，发表“随感录”形式的微型评论，胡适、鲁迅、陈独秀、林语堂等文化名人都是其践行者。“这些小品文，思考敏锐、反映现实、疗救社会、指导民生，

推动了社会思想文化的进步与发展。”［２４］１６

当前的

公共知识分子不妨以此为蓝本，提高作为意见领袖的素质，

追寻“微型言论的范式”。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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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粟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