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型研究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8年第18卷第1期CHINAPOPULATION，RESOURCESANDENVIRONMENTV0118．No．12008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型研究任保平”钞小静，(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710069)降低经济发展成本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经济发，度地上动植物不能满足生存需要时就开始农牧生活开，，，展成本的分析是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内容_】j，，。从这一基本垦土地发展种植利用天然资源进行放牧，，。到工业经济时认识出发可持续发展的主体是经济发展但在经济发展代人类在技术进步推动下加快了向自然界掠夺的深度与广度。中要使经济发展对生态环境损害和自然资源利用所形成的经济发展成本达到合理状态。因此在人类社会的经济发展过程中人类对自然，，因此可持续发展就是要，一的干预是不可避免的因而经济发展的成本也是必然存，将经济发展成本降低到合理范围内依据这，基本思想。，在的。本文研究经济发展成本分析的基本模型建立问题1从第二个条件来看人类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必然要付，可持续发展就是实现经济发展成本最小化出一定的成本。那么人类获取的收益与其所支付的成本一之间的关系如何确定因为人类的任何，项经济活动都是建立在成本，一收益分析基础上如果投入的成本高于收，11．经济发展成本是不可避免的经济发展是否有代价无代价的经济发展是否有可能，益这将由于经济而放弃对资源与环境的使用，，。如果投入的成本低于收益这对生产经营者有利会刺激人们对资源与环境的过度使用从而形成资源浪费生态退化环境，，，取决于四个方面∽j，“：一是人类的经济活动是否必然干预二自然生态系统这种干预行为是否危及生态的平衡?，是污染造成经济发展的成本加大最终导致发展的不可持，，人类在取得经济发展的收益时他们所支付的成本与他们之间所得收益之间合理的度如何确定，，。续性。因此在人类经济发展的过程中我们不仅要追求，，三是资源具有稀‘经济发展的收益与速度还要考虑获得这些收益而付出的，缺性的特征在资源稀缺的状况下人类能否超越零和博弈关系的限制从而实现代内公平与代际公平的统，一成本并且需要在成本与收益之间确定，，“”一个合理的比例。’‘’‘’从第三个条件来看人类在资源环境的利用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过程中存在着零和博弈关系，。。四是人类是否可以充分预见到自己的行为后果”。从同一代人从第一个条件来看人类对自然生态环境的干预是不，一来看由于资源与发展机会的无限性矛盾，一，部分人对资，可避免的为了维持生存人类，，刻也不能停止消费也必，，源与发展机会的占有是对另，一部分人占有机会的剥夺。，然不可能停止生产、。只要人类存在就必须不断的向外部、从而形成一种零和博弈关系“”从不同代人之间来看在“”自然界进行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以维持人类自身的生，资源有限和稀缺的前提条件下前代人和后代人的所得，“存。在农牧时代人类为了维持自身的生存人类要不断，，与所失相抵为零且互为因果这是零和博弈在时间纬，”“”地从自然界采集各种地上动植物当人，口增长到一定程度上的表现，。由于零和博弈关系的存在在经济发展过，“”收稿日期：2007—09，—20，，，，作者简介：任保平博士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可持续发展理论*。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Nc田一06—0890)。󰀀45󰀀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２００８年第１期　程中，进行利益博弈时必然产生发展代价　这样发展的成　本便是不可避免的。　从第四个条件来看，人类认识是有限的，而且理性也　是有限的，因而人类无法对自己的行为后果具有充分的预　使用的生态环境与自然资源的存量小而且机会少，而留给　未来人消耗的存量多，而且机会多。因此，可持续发展就　是要实现经济发展成本的最小化。　见能力，人类的经济行为必然会产生不可预见的负面　效应。　２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　型的构造　在可持续发展的研究中，理论界已经有人研究了可持　综上来看，经济发展是有成本的，没有成本的经济发　展是不可能的，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必须正视经济发展的成　续发展的模型化问题，梁言顺同志采用柯布一道格拉斯生　本，采取措施降低经济发展的成本。　１．２经济发展成本的最小化　经济发展成本是适应可持续发展的需要而提出的，广　义的经济发展成本是把社会、经济、人口、资源、环境之间　的协调发展和良性循环作为一个有机整体，综合研究人类　社会发展进步的成本支出。它不仅要研究微观生产活动　中的物化劳动和活劳动消耗，而且要研究因生产和消费所　造成的环境污染成本、环境质量退化成本、还要研究自然　资源消耗成本以及因人类活动造成的生态成本（不包括不　可控或纯自然生态成本）、人类健康损失成本以及由于体　制原因而形成的寻租成本等，为实现可持续发展，最终解　决人类发展与资源、环境和生态之间的矛盾和冲突。由于　笔者所研究的经济发展成本是从狭义的经济发展成本的　含义上来研究的，也就是经济发展的成本是从生态成本、环境成本、资源资本这几部分去研究的，即：　经济发展成本＝生态成本＋环境成本＋资源成本　由于生态成本、环境成本、资源成本从量上来看，具有　计量上的困难，但是它们作为经济发展的代价或成本损　失，当出现生态破坏、环境污染、资源耗竭时，需要从国民　收入中支付一定的费用去治理，因此经济发展成本可以转　化为治理和预防的费用，即，生态成本是指治理生态破坏　方面的费用支出，环境成本是指治理污染的费用支出和防　止环境污染的费用支出，资源成本是降低资源耗竭的费用　支出和资源浪费的价值计量。假如用Ｃｄ表示经济发展成　本，ｃｓ表示生态成本，Ｃｅ表示环境成本，ｃｒ表示资源成本，　则经济发展成本可以表示为：　Ｃａ＝Ｃｓ＋Ｃ　＋Ｃ　经济发展成本的最小化即为ｃ值的最小化，而ｃ值的　最小则要求ｃｓ、ｃｅ和ｃｒ都要实现最小化，其实质是生态　环境和资源利用折现率的合理化，在这种折现率的基础　上，使生态环境与自然资源的分配使用在代际之间维持均　等状态。折现率是由市场确定的，而依据市场确定的折现　率仅仅是根据当代人的偏好或不存在未来资本生产力决　定的。折现率过高，意味着大部分生态环境与自然资源被　当代人所使用，而留给未来的存量和机会愈小，未来人就　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折现率过低，则又意味着当代人　・４６・　产函数构建的包含经济增长代价的增长模型为＿３３：＿　Ｙ（ｔ）＝Ａｋ（ｔ）　（ｔ）・Ｐ（一１）吖（ｔ）ｅＡ　和　ＧＹ＝ａ　Ｃ．ｋ＋　ＧＬ＋ｙ　ＧＰ＋　在其启发下，笔者也采用ｃ—Ｄ函数作为总量生产函　数来做为分析的假定。焦必方同志建立了环保型经济增　长模型，其模型的方程式为＿４ｊ：　ｕ（Ｙ・ａ）＝Ａ　（ＵＬ）卜　口一Ｃ（ａ）　其模型中是采用消费的效益函数来说明环境成本。　而笔者研究的是经济发展问题，因而采用的是经济发展的　净收益函数，并在考虑资源浪费、生态破坏与环境污染的　基础上，将资源成本、生态成本与环境成本纳入模型分析，　构建了经济发展成本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型。　２．１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可持续发展模型构造的前提　假定　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型的构造有　以下几个方面的前提假定：　（１）经济发展与经济增长是有联系的，经济发展是在　经济增长的基础上而形成的，因此我们仍然用国民生产总　值（ＧＮＰ）作为衡量经济发展的主要指标。经济增长的长　期动态增长变化的结果是经济发展，因而用经济长期的动　态增长变化来说明经济发展。　（２）经济发展是经济长期的动态变化，而对经济发展　的长期动态变化起决定作用的是总供给，而总供给是由总　量生产函数来决定的。因此，我们假定生产函数为新古典　生产函数，即Ｙ＝ｆ（ｋ，Ｌ）而且其规模收益不变，我们可以　运用柯布一道格拉斯生产函数这一特殊的形式作为总量　生产函数。　（３）假定经济发展成本形成的先后顺序为：先是由于　产出的增加，引起资源消耗速度的加快，形成资源成本。　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加快又引起环境污染严重，形成环境　成本。随着时间的延长，生态破坏情况日益严重，这种破　坏性影响逐步扩大并在代际之间转移而形成代际转移和　累积的生态成本。这样经济发展成本的顺序可以简单地　描述为：资源成本一环境成本一生态成本。　（４）在经济发展中，在资源的利用方面耗竭性的资源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任保平等：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型研究　对经济发展起着决定作用，耗竭性资源为０，则经济增长　停滞，经济发展便出现有增长而无发展的结果，便可以出　现不可持续性的经济发展。环境的污染行为是生产性消　费的结果，可以通过构建生产性消费的效用函数来加以　说明。生态破坏是代际累积而形成，因而生态成本是代　际转移的累积成本，具有时间性质。同时生态成本是一　种引致成本，是由于自然资源过度利用，生态破坏，环境　污染而引发所形成，因而生态成本取决于资源成本和环　境成本。　２．２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型的建立　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的模型是借用　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与新古典生产函数来建立的，是对新　古典生产函数进行修正与改造之后而得到的，因而模型构　造的过程如下：　２．２．１　经济发展成本分析的基本模型　经济发展成本的最小化即为Ｃｄ值的最小化，而Ｃｄ值　的最小则要求　、　和ｃｒ都要实现最小化，其实质是生　态、环境和资源利用折现率的合理化［　，在这种折现率的　基础上，使生态环境与自然资源的分配使用在代际之间维　持均等状态。折现率过高，意味着大部分生态环境与自然　资源被当代人所使用，而留给未来的存量和机会愈小，未　来人就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折现率过低，则又意味着　当代人使用的生态环境与自然资源的存量小而且机会少，　而留给未来人消耗的存量多，而且机会多。因此要达到发　展成本最小，就要使生态环境与自然资源利用的折现率达　到一个合理的度，而这个度的确定可依据边际收益等于边　际成本的微观经济效益最大化原则来确定。如果用ＮＲｄ　表示经济发展的净收益，用　表示中间投入，用吼表示　经济发展收益，　表示经济发展成本。则：　ＮＲａ＝Ｒ（ｄ）一Ｍ（Ｑ）一　这样经济发展的净收益函数为：　ＮＲｄ＝Ｒ（Ｑ）一Ｍ（Ｑ）一Ｃ（Ｑ）　经济发展净收益最大化的必要条件是：　ｄＮＲｄ—ｄＱｉ　：一’０，　即　ｄＲｄＣ．．．．——．．．．．．——　ｄＱ—ｄＱ　劣是要经济发展的边际收益，　是经济发展的边际　成本。　经济发展收益最大化的充分条件是：　即　＜　或者　ｄＱ＜　、ｄＱ　经济发展成本的不可避免性决定了可持续发展并不　是无代价的发展，可持续发展只能将经济发展成本降低到　最小范围内，而不能完全消除经济发展成本。因此，可持　续发展就是低成本的经济发展，依据这一思路可以建立低　成本经济发展的模型。　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认为，经济增长表现为产量的增　加，而产量取决于资本的投入水平。在资本的投入问题上　经济增长理论的大师Ｓｏｌｏｗ强调资本、资源和人力资本三　者的可替代性，由于三者之间的可替代性，而且资本总量　ｋ为物质资本（ｋ　）、自然资本（ｋ　）和人力资本（ｋＥ）之和，　即ｋ＝ｋ　＋ｋ　＋ｋＥ，只要保持ｋ不变，经济发展便是可以　持续［　。新古典经济学允许一定程度的生态破坏、环境污　染和自然资源的耗竭，只要人造资本和人力资本的增长能　充分补偿总资本中其它资本的减少，从而保持总资本随时　间推移不下降，这是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的前提条件，在　此条件的基础上构建了其经济增长模型。　柯布一道格拉斯生产函数Ｙ＝Ａ　卜　，当Ａ＞０和　０＜口＜１时就是新古典的生产函数。　新古典生产函数是一个不考虑资源环境约束的生产　函数，但是在可持续发展的视角下，生产函数就必须引入　资源约束。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合理的资源使用方式能使　生态系统自动得到恢复，从而形成持续性的经济发展。如　果资源利用不合理，资源的使用不能使生态系统复原，则　经济发展是不可持续的。引入资源环境约束之后，新古典　的生产函数则变为：　Ｙ：Ａ　移Ｌ１一ａ一　式中ｙ为长期产出，　为技术进步，　为资本投入，　Ｅ为资源约束，　为人力资本投入，且０＜ａ＜１，０＜　＜１，　１一ａ一　＞０。　２．２．２经济发展成本分析模型的扩展　经济发展成本分析模型的扩展是基于生态成本是一　种引致成本，是由于自然资源过度利用，生态破坏，环境污　染而引发所形成，因而生态成本取决于资源成本和环境成　本，且具有实践性质。因此，可以假定经济发展成本形成　的先后顺序为：先是由于产出的增加，引起了资源消耗速　度的加快，形成资源成本。随着资源的使用，经济增长与　经济发展的加快又引起环境污染严重，形成环境成本。随　着时间的延长，资源的消耗加大，环境污染严重，引起了生　态变化，这种破坏性影响逐步扩大并在代际之间转移而累　积形成生态成本。这样经济发展成本的顺序可以简单地　描述为：资源成本一环境成本一生态成本。　２．２．２．１引入资源成本之后模型的扩展　・４７・　臻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２Ｏ０８年第１期　将自然资源的利用纳入新古典的柯布一道格拉斯生　产函数，给其加上资源的限制条件，将经济发展中的资源　而当Ｃｄ最小时，（４）式可以看做是一个低成本经济发展　模型。　ＮＲｄ＝　Ｊ｝　一　ｐ—Ｍ—Ｃｎ—Ｃｅ—Ｃｓ（ｔ）　（５）　成本引入新古典模型便可以得到：　Ｙ＝础　一　一ｐ—Ｍ—Ｃｒ　（１）　＝舭　眈　一　一ｐ—Ｍ—Ｃｄ　该模型表示，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要受到资源的约　束，如果要保持产出ｙ的持续增长，必须使　保持不变或　不断增加，而且长期的产出是去掉资源成本之后所形成　的。如果要保持长期产出水平的增加达到最大，在不考虑　当（５）式满足嚣＝　ｄＣｄ时，Ｃｄ达到最小，ＮＲｄ达到最　大，（５）式便成为一个反映经济发展成本时的扩展模型。　当　达到最小时这一模型就是低成本的经济发展模型。　技术进步的情况下，必须使资源成本达到最小。在长期的　３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　经济发展过程中，如果不合理利用资源，资源的枯竭会使　经济增长停止，甚至当Ｅ＝０时，ｙ＝一　，使会出现有增　型的含义　长而无发展的结果。　３．１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型的理论　２．２．２．２引入环境成本时的模型扩展　含义　依据前提假定４，环境成本是由生产性的消费而引　３．１．１建立质量型的经济发展理论　起，是与生产过程相伴随的，从生产的收益中减去环境成　以低成本经济发展为核心建立质量型的经济发展理　本便成为生产的净收益，这样便有：　论：一是在长期的经济发展过程中，需要将资源成本纳入　ＮＲｄ＝尺（ｄ）一Ｃ（ｅ），由于尺（ｄ）＝Ｙ，所以　到总量生产函数中，体现出资源、环境、生态等问题的重要　ＮＲｄ＝Ｙ—Ｃ（ｅ）　（２）　性，以及对长期经济发展的制约，这是实现经济持续发展　ＮＲｄ表示生产净收益，尺（ｄ）表示经济发展的长期收　的关键。传统的发展以牺牲生态环境，靠资源要素的高投　益，且Ｒ（ｄ）＝Ｙ，同时Ｃ　（ｅ）＞０，Ｃ”＞０，表示环境成本的　入获得的经济发展结果只是暂时，难以在长期中得到维　一阶导数与二阶导数都大于零，说明在经济的长期发展过　持。随着资源消耗的加剧，生态破坏的严重，环境污染的　程中，环境污染越严重，相应的环境成本越高。这样将（１）　超标，经济发展的成本会超过其收益，形成有增长无发展　代入（２）便可以得到：　的结果或经济发展的不可持续性；二是在经济的长期发展　ＮＲｄ＝［舭　吃　一ｐ一　一ｃｒ］一ｃｅ　过程中，为了使经济发展的净收益达到最大，必须对经济　＝　一　一ｐ—Ｍ—Ｃｒ—Ｃｅ　（３）　发展的成本进行有效的控制，将经济发展的成本　控制　（３）式是一个考虑资源成本与环境成本的一个长期经　在最小时，经济发展的净收益ＮＲｄ才能达到最大。要使　济发展模型，这一模型将资源成本与环境成本纳入到了新　经济发展的成本　达到最小，则资源成本、生态成本、环　古典经济增长模型中，它表明在长期的经济增长与经济发　境成本和生态成本就要达到最小。因而在长期的经济发　展中要注意在合理利用人类现有自然资源的基础上，要防　展过程中要从资源利用、环境污染治理、生态保护、生态防　止环境污染，采取有力措施对ｃｒ和ｃｅ进行有效地控制，　治多方面入手采取综合的措施，努力提高资源利用效果，　使　和　达到最小，ＮＲｄ才能达到最大。　防止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使经济发展中的各种负面效应　２，２．２，３引入生态成本时的模型扩展　降到最低；三是经济发展是硬道理，而且经济发展成本又　依据前提假定４，生态破坏是在资源过度消耗，环境　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经济发展的成本又是可以控制的。经　污染达到一定程度，超过生态阀值，在生态系统遭到巨大　济发展是确定不移的，任何一个国家在任何时期都必须努　破坏的前提下而产生的。因而生态成本是代际转移累积　力实现经济发展，而不能停止发展。尤其是发展中国家要　而形成，是在资源成本与环境成本超过一定界限之后而形　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解决现存的各种问题，都必须从经　成的，因而生态成本Ｃｓ，具有时间效应，表示为Ｃｓ（ｔ）。将　济发展入手，只要经济能不断发展，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　生态成本纳入到经济发展模型之后，便可以得到：　决。但是在经济发展中要注意保护生态环境，实现合理的　ＮＲｄ＝［　眈卜　｜９一Ｍ—Ｃｎ—Ｃｅ］一　（ｔ）　经济发展，注意处理好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关系。在发　即　展与环境保护的关系上，过去存在两种极端的认识：一是　ＮＲｄ＝ＡｋＯＥ￣Ｌｌ一。　ｐ—Ｍ—Ｃｎ—Ｃｅ—Ｃｓ（ｔ）　（４）　只求发展，而不顾生态环境保护；二是以环境保护为重点，　此式表明在长期的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过程中要实　而忽视经济发展。这都是两种极端的认识，第一种认识不　施ＮＲｄ的最大化，不仅要对资源成本（　）和环境成本　符合可持续发展，第二种符合可持续发展，但难以操作，低　进行控制，而且还要对生态成本　（ｔ）进行有效控制。因　成本的经济发展模型告诉我们：经济发展是有成本的，经　・４８・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任保平等：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型研究　济发展的成本具有不可避免性。在可持续发展中，只要能　将经济发展的成本降到最小，就可以实现可持续的发展。　据此，可以将可持续发展理解为经济发展成本的最小化，　和经济发展净收益的最大化。　３．１．２建立新型的发展经济学　经济化来研究经济发展。　３．２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模型的政策　含义　在低成本经济发展模型中，ＮＲａ＝Ａｋ＂ＬＰＥ　一Ｐ—　。　要保持ＮＲａ最大，则必须使　达到最小，而　最小化的　基本约束条件为三个方面：国民收入核算体系的改变，制　总结传统发展经济学的理论缺陷，以实现低成本的质　量型经济发展为目标，建立新型的发展经济学。第一，更　度安排和政策引导。因而低成本经济发展模型的政策含　新发展经济学的理论基础，建立和谐与合作为基础的发展　义为：　经济学，这种和谐与合作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一是人类　３．２．１建立绿色国民账户体系　经济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的和谐，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储　要实现低成本的经济发展，就必须改变传统的国民收　存和保护自然系统；二是经济增长政策，环境保护政策和　入核算体系，建立绿色国民收入账户，使经济发展过程中　社会公平政策的和谐，使经济增长所要求的物质吸收和累　的各种成本能从国民收入核算体系中显示出来。由于现　积所表现的数量性增加与发展所要求的质量改进与潜在　行的国民收入核算体系以国民生产总体作为指标，它只记　力的实现相和谐；三是各个经济主体之间的合作与和谐，　录支出的费用而不考虑成本与收益的区别，不能反映生产　把经济主体的经济理性与环境理性相结合，使经济主体在　和消费中的经济性以及经济福利的净变化量。同时国民　环境和谐的基础上达到合作与和谐，以减少资源配置的浪　生产总值是以市场价值为基础的，它不能反映那些不通过　费；四是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自然资本三维资本的和谐　市场的商品量和服务量的变动情况，自然资源和环境的价　循环。在传统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主要研究的是物质　值不能在市场上反映出来。因此，为了实现可持续发展，　资本的循环，认为物质资本循环只要在时间上能前后继　依据经济发展成本分析就必须完善国民收入核算体系，建　起，在空间上能同时并存，资本就能实现有效循环。传统　立绿色国民收入账户。　的发展经济学中的人力资本论者认为在经济发展过程中　３．２．２完善低成本经济发展的制度安排　要重视人力资本的研究，质量型的经济发展理论认为在经　在经济发展成本分析视角的可持续发展的模型中，由　济发展的过程中要注意研究自然资本和运营，而且认为在　于ＮＹ＝Ｙ—Ｍ—　。可持续发展就是要实现“ＮＹ”的最大　经济发展的过程中还要实现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自然资　化，实现“　”和“　”的最小，而“　”的最小取决于技术水　本的和谐运营，这样才能提高经济发展的质量，降低经济　平和消费方式，“　”的最小化则取决于制度安排。可见，　发展成本；第二，更新经济发展的衡量的指标体系。传统　生态环境问题是由人的行为造成的，现代行为科学表明，　经济发展的衡量指标体系是ＧＮＰ指标，此后发展经济学　人的行为是一定制度的表象和反映，不能简单的说人的某　经过反思以后，提出了生活质量指标体系等，但是这些指　种行为不合理，而要看这种行为背后的制度合理不合理。　标体系仍然考虑的是经济发展的结果，而且这些经济发展　也就是说没有不合理的行为，只有不合理的制度。减低经　的结果是在经济系统之中来考虑的，未能考虑经济发展的　济发展成本，从而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在于强化经济发　过程和经济发展的外部条件以及经济发展的投入部分，因　展的制度安排，因为制度安排的激励与约束性可以对人的　此这是一种数量型的指标体系。因此要质量型的经济发　行为起到规范作用。因此，可以强化制度安排的激励与约　展衡量指标体系，即用产出指标衡量经济发展的结果，有　束作用，从而解决生态问题及代际之间生态成本的累积和　从经济发展的成本来衡量经济发展的投入和经济发展的　转移。从中国的现实来看，制度安排的完善应从正式制度　成本，需要建立质量型的指标体系；第三，转换发展经济学　安排与非正式制度安排两方面着眼。在正式制度安排方　的目标。传统的发展经济学是以物的关怀为目标的，主要　面主要着眼于三方面：一是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在资源　着眼于经济发展中物的增长，较少地关注人发展问题，因　利用中引入价格机制，通过市场机制作用的有效发挥来合　此在构建质量型发展经济学的过程中要把发展经济学的　理利用资源；二是加强政府的宏观经济管理职能，建立健　终极关怀由物的方面转到对人的关怀方面，把实现人的全　全法制和行政法规方面的制度安排，强制性地促使经济主　面发展作为质量型发展经济学的终极关怀；第四，拓宽发　体在经济活动中保护生态环境；三是完善市场制度，建立　展经济学的研究视野，把发展经济学的研究视野由经济系　健全资源环境市场，为市场机制作用的发挥创造条件。在　统转向人类经济发展的外部自然系统，在经济一自然生态　非正式制度安排方面，加强观念的转变和伦理道德的建　相协调的大经济系统中来探讨大资源配置问题，并注重对　设，树立环境与经济协调发展的可持续发展观，用社会、政　经济发展的自然限制因素的研究，通过对自然限制因素的　治、经济、文化、生活、环境等多项指标的协同来衡量经济　・４９・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２ＯＯ８年第１期　发展。改变传统的对待自然的态度，在保护自然、尊重自　社会和环境加以综合。因此，建立环境与发展的综合决策　然，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过程中实现经济发展。　将是一种对传统决策思维方式及其决策体系的变革或创　３．２．３强化低成本经济发展的制度供给　新。其政策体系应涉及到产业组织、区域发展、投资体制、　从中国的现实来看，制度供给不足，也是制约低成本　财税关系、价格、贸易结构及技术进步等方面。　经济发展的一个关键问题，因此在完善制度的基础上需要　（编辑：常　勇）　强化制度供给。从现实需要来看，制度供给的内容有：一　参考文献（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是实现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变。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变是中　［１］任保平．经济发展成本分析：可持续发展经济学的理论基础［Ｊ］．　国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性层次的制度供给，而经济发展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２００３．（２）：３～５．［Ｒｏｎ　Ｂａｏｐｉｎｇ：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ｉｌ　模式转变的目标是建立“经济发展成本内生的生态经济模　ｔｈｅ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Ｃｏｓｔ—Ｔｈｅ　Ｂａｓｉｃ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式。”把资源、环境、生态内化为经济发展的内部要素的前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Ｃｈｉｎｅｓｅ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Ｒｅｓｏｕｒｃｅ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ｍｎｅｎｔ，　提下，在人与自然生态相协调的原则下进行新的工业革　２００３，（２）：３—５．］　［２］何中华．可持续发展面ｌ临的几个难题［Ｊ］．天津社会科学．２ＯＯＯ，　命，以追求经济发展的质量为目标，实现可持续发展；二是　（１）：１３—１７．［Ｈｅ　Ｚｈｏｎｇｈｕａ：Ｓｅｖｅｒａｌ　Ｄｉｆｉｃｕｌｔ　Ｐｒｏｂｌｅｍｓ　ｏｎ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推行清洁生产工艺，实现工业增长方式的转变。在国家宏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ＴｉａｎＪｉ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２０００（１）：１３—１７．］　观经济政策中纳入资源环境因素，避免以生态环境为代价　［３］梁言顺．低代价的经济增长［Ｍ］．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１２６—　追求经济增长，遵循市场经济规律和生态经济规律，以最　１２７．［Ｌｉａｎｇ　Ｙａｎｓｈｕｎ：Ｌｏｗ　Ｃｏｓｔ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Ｇｒｏｗｔｈ［Ｍ］．Ｂｅｉｊｉｎｇ：　小的经济发展成本来改进环境质量；三是强化产业结构调　Ｐｅｏｐｌｅｓ’Ｓ　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Ｈｏｕｓｅ，１９９９，１２６—１２７．］　整中的环境管理力度。把经济规律与生态规律相结合，在　［４］焦必方．环保型经济增长［Ｍ］．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２ＯＯＯ，１６～　产业结构调整中实现生态经济系统的整合，在技术系统的　１７．【Ｊｉａｏ　Ｂｉｆａｎｇ：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Ｇｒｏｗｔｈ　ｏｎ　Ｅｎｖｉｏｒｎｍｅｎｔｌａ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Ｍ］：　连接下，将经济系统与生态系统的功能对接起来，在保持　ｓ】１ａｒＩ　ｌａｉ：Ｆｕｄ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Ｐｒｅｓｓ，２ＯＯＯ，１６～１７．ｊ　生态环境系统容纳能力的基础上，建立让生态系统提供最　［５］沈满洪：论环境的经济手段［Ｊ］．经济研究，１９９７（１０）：２３—２７．［Ｓｈｅｎ　Ｍａｎｈｏｎｇ：Ｏｎ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ｉｎ　ｔｈｅ　Ｅｎｖｉｏｒｎｍｅｎｔ［Ｊ］．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合理的环境支持，实现经济系统与生态环境系统的协调发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Ｊｏｕｒｎａｌ，１９９７（１０）：２３～２７．］　展；四是建立低成本经济发展的政策体系。根据世界各国　［６］邱东、宋旭光．可持续发展层次论［Ｊ］．经济研究，１９９９（２）：３５—　的经验以及我国的具体情况，把环境问题纳入政策、规划　３８．［Ｑｉｕ　Ｄｏｎｇ，Ｓｏｎｓ　Ｘｕｇｕａｎｇ：Ｔｈｅ　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ｖｅ　Ｌｅｖｅｌｓ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和管理各级进程之中，通过改进或改变决策程序，将经济、　ｅＤ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Ｊ］．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Ｊｏｕｒｎａｌ，１９９９（２）：３５—３８．］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ｆ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ｎ　ｔｈｅ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Ｃｏｓｔ　ＲＥＮ　Ｂａｏ－ｐｉｎｇ　ＣＨＡＯ　Ｘｉａｏ－ｊｉｎｇ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ｅｓ　ａｎｄ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Ｎｏｒｔｈｗｅｓｔ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Ｘｉ’ａｎ　Ｓｈａａｎｘｉ，７１００６９，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Ｉｎ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ｗｅ　ｕｓｅ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ｃｏｓｔｔｏ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ａｎｄｗｅ　ａｐｐｌｙ叫ａｓ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ｔｏ　ｎｌａｋｅ　ｔｈｅ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ｍｏｄｅｌ　ｏｎ　ｔｈｅ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ｃｏｓｔ．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ｔｏｔｈｉｓ　ｍｏｄｅｌ，ｗｅ　ｓｈｏｕｌｄ　ｂｕｉｌｄｔｈｅｏｒｙ　ｆｏｔｈｅ　ｑｕａｌｉｙｔ－ｔｙｐｅ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ｎｅｗ－ｔｙｐ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Ｗｅ　ｓｈｏｕｌｄ　ａｌｓｏ　ｂｕｉｌｄｔｈｅ　ｎ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ｃｃｏｕｎｔ　ｓｙｓｔｅｍ　ｐｅｒｆｅｃｔｉｎｇｔｈｅ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ａｒｒａｎｇ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ｓｔｒｅｎｇｔｈｅｎ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　ｓｕｐｐｌｙ　ｏｆ　ｌｏｗ－ｃｏｓｔ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ｔｈ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ｉｓｎ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ｅｍｎｔ　・５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