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在于运动,而企业的生命在于变革,在于顺应时代、呼应潮流的革故鼎新。2000年,改革开放已经22年。诞生于改革之初的本土企业走过了幼年期,企业领导者也到了退休年龄,如何挑选和培养合适的人,如何迎接新世纪的变化与挑战?一系列问题纷至沓来。伴随着这些追问,与千禧年一同到来的,是中国企业界一轮声势浩大的高层变动。
中国企业大换班
三大汽车集团的易帅拉开了这轮人事变革的序幕。
1999年,竺延风、苗圩和胡茂元分别出任一汽集团、东风汽车和上汽集团的总经理。三人当时都在40岁上下,属于工业系统”少壮派”.三大汽车集团当时是公认的”烂摊子”,用竺延风的话讲:”像一辆汽车,拉车和推车的人少,搭车的人多。”高层大胆启用”少壮派”,是希望借机革除国营企业陈旧腐朽的经营弊端,迎接入世挑战。时任机械工业部的何光远振奋地预言道:”中国汽车工业将是新人新气象”.
与此同时,刚刚43岁的海信集团总裁周厚健也开始考虑把位子让给新一代领导班子。
从1992年算起,周厚健已经在海信干了八年,一手把海信从落后的青岛电视机厂发展为A股上市的综合性企业集团。功成名就之际,周厚健并不贪婪权位,他清醒地认识到,八年来海信已经带上太多他个人的特点,”比如保守,这会成为企业发展的桎梏,因此我必须退出”.1999年底,周厚健正式向青岛市提交辞职报告,但没有批准。周厚健于是采取变通,增设执行总裁一职,代替总裁,全权负责集团事务。
2000年春节过后,周厚健任命海信股份公司总经理于淑珉为海信集团执行总裁,自己作为总裁退居幕后,负责战略、决策等方向性事务,由此实现决策层与经营层的分离。令周厚健欣慰的是,在新班子带领下,2000年上半年,海信集团销售额和利润分别比去年同期增长63%和94%.但这无法弥补周厚健心中的遗憾:”八年里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改变海信国有独资这样一个事实,这个局面不改,海信就没有希望。上一代能讲奉献,能讲所有者错位,后面的人呢?体系保证,产权问题是关键之关键。”这也许才是周厚健退居幕后的真正原因。
科龙的人事变革与海信几乎同时推行,但结果却大为不同,为其日后多舛命运埋下伏笔。
2000年,科龙创始人潘宁激流勇退,科龙副总裁王国端升任总裁。王国端上任后,在立足未稳的情况下,仓促发起”内部”.全员竞岗成为派系斗争的借口,自上而下各级管理层遭遇大清洗,直接导致经营状况恶化。2000年年中科龙业绩大滑坡,上任不满半年的王国端主动请辞,2000年6月顺德任命容桂镇镇长徐铁峰接手科龙总裁。出身的徐铁峰无力扭亏为盈,2000年科龙报亏6.78亿,2001年继续亏损,当年即被顾雏军控股。
相比周厚健、潘宁的主动让位,长虹电子倪润峰的退位十分被动,在还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被突然免职。
2000年5月,四川绵阳市宣布对长虹电子集团进行人事调整,倪润峰不再担任集团总经理职务,原长虹副总经理袁邦伟接任该职。尽管倪润峰从1997年就开始遴选人,三年来频繁轮换中层干部,选拔了一批有为的年轻人,袁邦伟就是他一手栽培的准人。但实际上,倪润峰一直没有做好退位准备。1999年主持完成集团结构调整(将长
虹拆分为组织结构、业务流程、销售体系和分配体系四大板块),倪润峰提出”二次创业”的口号,希望打造一个崭新的长虹,再交给下一代领导层。可惜,时局没有给他充分的时间。
就在媒体惊呼”后倪润峰时代”到来的时候,荣事达集团总裁陈荣珍也开始谋划事宜,他说:”搞企业像跑接力赛,总得一棒一棒地传下去,我不可能跑马拉松,我这一棒总得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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