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着天才梦的天才
——读《张爱玲传》有感 王安默
岁月如流,人生如寄。当你捧着这汪生机勃勃的春水向东走,记忆的风也奔向东流,水干了,剩下的是捉摸不透的石头。张爱玲从文坛上的消失,也证明了这一点。当时风靡了港台上海的作家,今天却不为所有人知晓了。我偶然审视起了本书作者余斌眼中的张爱玲,突然对这个听起来谜一样的天才有了新的认识。
我想张爱玲能有那么大的成就,也源于那些她鲜为人知的“沉香屑”。
我对沉香屑的理解,并没有作者及张迷(张爱玲的读者)的理解那样深,更不同于书中张爱玲本身的用意。只是单纯的用另一种方式理解为张爱玲过去的家庭、身世。它们像沉香的碎屑一样,没有人去关注并扔进了垃圾箱。但是我突然发现,如果并不了解张爱玲本人的经历,也就不能够读透她的文章。
就像张爱玲本人所说的:上海人能够读懂我文不达意的地方。在上海,人们源远流长的习惯中,就夹杂着对世故的深刻理解。而余斌也不止一次提到,张爱玲的小说总也离不开她的生活环境以及她对世故的理解。我想与其说张爱玲的小说讲述的是一个个鲜明深刻的故事,倒不如说是张爱玲对这个世界挑剔的洞察后所得观点的阐述。
张爱玲从家庭中目睹的那些封建家长的专断、粗暴、虐待,以及后来她在和战争中亲身体会到的世态炎凉与人性的自私与孤独。它们反映到张爱玲的创作中,却是令我欣赏的。我深深的喜欢上了她的写作,依然是由于她的人生观和创作态度。
有人问:一个作家最好的早期培养是什么?海明威回答:一个不愉快的童年。也许这有些绝对,但至少张爱玲是这样的。张爱玲过分敏感的气质在她的早年的挫折下发展为多疑、善疑的倾向,让她逐渐有了对一切不信任的眼光。但是从客观的角度来讲,这正是一位优秀作家需要的细腻、敏感、冷静与客观。我十分佩服她的冷静与敏感。这让她的小说中的取譬设喻显得独特而周到。我想她细致的观察力就源于她沉香屑一般童早已石沉大海的童年经历。
也许我并没有像张迷一样去热捧她的书,而是更多的去思考她的书能够写的如此切肤的理由。张爱玲用一种相当冷静而挑剔的眼光去洞察人物心理,在这种眼光的照射下,人物言行背后隐秘心态和动机暴露无疑,格外真切。在这篇读后感中,我并不在乎更多人注意的她与胡兰成等人的爱情,而是剖析她,剖析她天才般怪异的,格外的客观与冷静。我想这正是我们在生活中所需要的。而张爱玲正向我们证实了她的写作方式,与她的那些沉香屑所带来的冷静与客观是多么有用处。
张爱玲在《天才梦》一文中写道:我除了天才的梦以外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天才的怪僻缺点。张爱玲极其不善于交际,上中学了还是不爱交朋友,卧室凌乱,人也不事修饰,懒散得怪异。她是个天才,一个从七岁开始写第一篇小说的天才,一个习惯于对世事冷眼旁观的天才,一个抱着天才梦的怪异天才。
张爱玲的一句“生活是一袭华美的旗袍,爬满了虱子”表现了她对生活的悲凉心情,却是对生活客观却刻薄的分析。而这种对生活的严谨态度,正是让我佩服且需要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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