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２ ０ ０ ８年６月 第２０卷第３期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Ｃｈｉｎａ Ｗｏｍｅｎ’Ｓ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Ｊｕｎ．２００８ Ｖｏ１．２０，ＮＯ．３ ２１世纪初女性主义视角中的女子健身方式初探 刘曼罗 （北京电影学院摘体育教研室，北京１ＯＯＯ８８） 要：依据传统观念对两性气质的划分，我们归纳并以现阶段女性主义的视角对６种现代健身方式 类型进行解读。女性主义的思潮已经波及健身领域当中，而且开始有更显著的破除男女性别对立的诉 求。于是，女性在健身领域已经进入了一个多元化选择与混淆性别表达的时代，以往隶属于男子或女子 的界限划分将逐渐被彻底打破。 关键词：女性主义；两性气质；健身方式 中图分类号：Ｇ８２／８９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７—３６９８（２００８｝０３—０１１５—０５ 一、前言 开，应时代的变换而不断发展其内涵。女性主义运 动的第一次浪潮发生在１９世纪下半叶到２０世纪 上世纪９０年代末期的电影《奥兰多》（Ｏｒｌａｎｄｏ） 初，第二次浪潮发生在上世纪的６ｏ到７Ｏ年代并一 中，主人公奥兰多魔幻般走过４００年的英国历史， 直持续到８Ｏ年代。其中主要的三大流派是社会主 由男性蜕变为女性，最终找到了真正完整的自己， 义、自由主义和激进主义女性主义。到２Ｏ世纪９０ 个女性与男性同体的奥兰多。英国女作家弗吉 年代，随着西方国家进入后工业化社会的进程，迎 尼亚・伍尔夫（Ｖｉ蛹ｎｉａ ｗｏｌｆ）在１９２８年出版了同名 来女性运动的“第三次浪潮”，后现代女性主义横空 一小说，１９９２年同为女性主义者的英国女导演萨莉・ 出世，它从根本上反对性别二元划分的思维模式， 波特（Ｓａｌｌｙ Ｐｏｔｔｅｒ）以现代女性主义者的眼光重新审 主张混淆两性之间的界限。 当前，两性仍然存在的刻板形象是一个毋庸置 她们之间的深刻对话揭示出父权制社会中男女性 疑的现实，女性主义者始终在为消除此种固有划分 别角色二元等级对立的状态，并提出颠覆这种二元 而不懈努力。玛格丽特・米德（Ｍ Ｍｅａｄ）曾对三个 视了六十多年前的这位早期女性主义者的心声。 对立等级模式的设想。进入２１世纪的女性则在政 原始部落中与西方大相径庭的性别角色考察后表 世界上各个社会都有性别分工；这种分工的原 治、文化、经济、艺术、体育等领域开始有更显著的 明：破除二元对立等级的诉求，不仅是追求男女平等而 因并非仅源于女性的生理功能；某种性格特质被认 且是更大程度的女性解放与女性特殊价值的实现。 为是男性气质还是女性气质是因社会和文化而各 “女性主义”（Ｆｅｍｉｎｉｓｍ）是女性观察、审视任何 异的，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自然秩序”。以此颠覆了 事物的思想、主张，是基于反父权制政治利益的结 人们在性别问题上的思维定式。 盟，是具有特殊政治目标的女性思维方式、行为方 ２１世纪的今天，女性主义运动正形成一股潜 式的总和。旨在反对包括性别歧视在内的一切不 流，在许多新的理论和流派中不断探索创新，并更 公正，并随着世界生产力水平的发展和女性认知的 大规模地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逐步进入主 提升而发展。女性主义代表一种社会之内的反思 流意识形态。“刻板的两性气质已经越来越过时，力量，对男女主体的建构提供了建设性的洞察力。 在女性普遍就业的今天，女性在性格与能力体现的 它是一个无限开放的民主机制，并作为一个变化、 女性气质不一定多于男性气质。许多女性在家庭 修正和发展的领域，永远向发展新理论的可能性敞 和事业上都很出色，我们赖以生存的互联网上没有年 收稿日期：２ＯＯ８—０４—３０ 作者简介：刘曼罗（１９ ７４一），女，湖南长沙人，北京电影学院体育教研室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教学与大众健身。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ｌｌ６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２００８年 龄、性别、健康疾病、强弱之分，只有精神与心灵，所 逻辑、掌控等品质，却赋予女性混乱的情感、被动与 将女性边缘化。法国女性主义者西蒙 谓两性气质已无从谈起。新的时代，一个性别气质 依赖等品质，多元时代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 ｌ＿（ ’这种思潮 娜・德・波伏娃（Ｓｉｍｏｎｅ Ｄｅ Ｂｅａｕｖｏｉｒ）在著名论著《第 女性自由的障碍不是其生理条件，而 也同样波及逐渐庞大的女性健身领域当中，面临着 二性》中证明：纷繁的健身方式与说法不一的观点，女性们该如何 是政治和法律等限制造成的。她鲜明指出：“女人 做出选择呢？ 二、两性气质划分与健身方式归纳 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决定这种介于男性 与阉人之间的所谓具有女性气质的人是整个文 明。”［２＿（ 的确，主张两性气质不同的人们将男女 气质完全割裂开来，使其体现出相互对立的状态， （一）传统观念对两性气质划分 所有的男权制思想家、理论家都会为男性统治 如主动对被动、理性对感性、阳刚对阴柔等等。具 １ ３（Ｐ１２７） 女性的历史、现实、制度和思想辩护：是上帝或是自 体的对两性气质划分（见表１）。Ｅ然迫使女Ｉ生服从男性的。他们通过赋予男性理Ｉ生、 表１两性气质划分 男性气质／主体 女性气质／客体 认知主体／自我／独立性／主动性 客体性／情感／价值／非逻辑／阴柔 秩序／确定性／可预见性／控制性 认知客体／他者／依赖性／被动性 客体性／情感／价值／非逻辑／阴柔 无序／模糊性／不可预见性／服从性 肉体／具体／连续性／必然／体力 精神／抽象／突变性／自由／智力 文化／文明／掠夺性／生产／公众性 （Ｐｅｔｅｒｓｏｎ ａｎｄ Ｒｕｎｙａｎ） 自然／原始／被掠夺性／生殖／私人性 （二）按两性气质划分归纳的主要健身方式 现代涌现的健身方式与针对其的社会观点划分成 以下六种类型（见表２）。 笔者根据传统的人们对两性气质的认定，结合 表２健身方式归纳 及痛苦昂贵的整形手术以希望变得更为苗条。事 三、以女性主义的视角解读女性对健身方式的 选择 一实上，女性一生都积极参与健身活动才是最正确的 选择。然而，针对现代社会环境中层出不穷的健身 方式，如何凭借女性主义视角帮助女性做出恰当选 切似乎总是受到男权制环境氛围的左右，现 择呢？ （一）传统认同型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男女定性的思想，汉代的班 对于女性的固有评判。去年，英国的顶级名模凯特 昭在其所作的《女诫》中说：“阴阳殊性，男女异行。 摩丝（Ｋａｔｅ Ｍｏｓｓ）再次夺得国际最受时尚推崇的冠 阳以钢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 ・代传媒、杂志、影视、服装到处充斥的是纤弱苗条的 女人，这些女性的外观几乎符合很多男性长期以来 军，她以铅笔般的身材而成名。女Ｉ生的理想形象似 美。”这种男女相异的“本质主义”观念即使在美国 乎是骨瘦如柴，这种强迫性的审美趋势甚至不分民 人的观念中也根深蒂固。在人类行为模式的研究 族与种族差异，普遍影响着全世界的妇女，有些人 中，医生采用荷尔蒙研究，生理学指标的研究法也 日益减少身体活动，甚至通过危险的节食、吸毒以 会采用这样一些指标：如生理女性重婚姻轻事业，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３期 刘曼罗：２１世纪初女性主义视角中的女子健身方式初探 ｌｌ７ 儿时喜欢洋娃娃；生理男性则重事业轻家庭，儿时 认为二者角色虽不同，但价值相同。以下是美国人 喜欢活动量大的游戏和玩具等。于是，一些人会认 传统观念中对两性性格特征的理解（见表３）。［３］ 为不同气质被赋予了高低不同的社会价值，也有人 表３美国人观念中定型化的性格特征 社会尊崇的男性特征 社会尊崇的女性特征 富于攻击性、富于独立性、雄心勃勃 文雅温柔 富于自信心、不怕受攻击、不感情用事 易于表露柔情、为他人感情很敏感 主动、富于支配性、富于竞争性、富于冒险精神 圆通机敏 不易受他人影响、行动中常以主将自居、谙于处事 虔诚、整洁 喜好数学与科学、擅长业务、决策果断、不爱激动 喜好文学艺术 女性主义者则认为，男性通常自然而然会被划 （三）性感诱惑型 分到强大与正确的一方，那些传统的观念却常常迫 肚皮舞（Ｂｅｌｌｙ Ｄａｎｃｅ）目前在西方和我国都非 使女性走人了两难境地：如果她们打算做个独立自 常流行，女性们通常希望借此变得更为性感。而另 信、积极主动的人，就被认为是有男子气概的女人， 一种具有“色情”意味的钢管舞（Ｐｏｌｅ Ｄａｎｃｉｎｇ）也已 可是如果她们用传统的气质要求约束自己，又必然 经演变成一种时尚的健身方式，在欧美国家的艺术 会感到压抑、忧郁与不满。 界名人、白领女性中尤为流行。传统人士会质疑其 （－－）温柔和顺型 来自欧美色情场所的成人娱乐形式，其实不然，它 瑜￣Ｕ（Ｙｏｇａ）是一种形式舒缓平和的健身方式， 是一种起源于美国，最初在一些建筑工人中流传开 深受众多女性的喜爱。“Ｙｏｇａ”这个词源自梵语，意 来的舞蹈，目的为表现开朗乐观的劳动人民性格。 为“衔接、合一”，具体指将个人小我与宇宙万物连 有挑逗意味的肚皮舞则来自中东，最初也与挑逗、 接并合一。它是一个身体锻炼与生活哲学相结合 色情全无关系，不过是女性庆祝自己身为女人的一 的运动体系，可以让人们把生活建立在一个更高 种传统舞蹈，其多以独舞形式出现，以灵活而富有 级、更充实的层面上，并逐渐在雕塑身体的实践中 弹性的腹部肌肉来炫耀女性的个人魅力，其过程充 脱离出对外在形象的桎梏，产生一种源自内心的力 满喜悦和欢乐。 量。许多爱好者刚开始也许是有追求时髦、减肥塑 我国女性如今对这种性感健身方式的趋之若 形或治疗失眠等单纯的追求，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她 鹜则是一个时代压抑的结果。上世纪５０年代，她 们会发现，自己接触到了“健全的精神寓于健全的 们被鼓励走出家庭去参加社会活动，当时“男女不 身体之中”的健身方式。 分”成为时尚，女性们不仅要掩饰自己的女性特质， 然而，很多现代女性仍然容易沉溺于“外在”形 甚至会为性感意识感到惭愧，从而造就了一批有 象中，她们的身体与形象无不受制于男性观点对美 “男性气质”的女性。８０年代以后，性感意识才慢 貌的批评与判断，并始终在与他们眼中的美女形象 慢苏醒并变得异常热烈，最明显莫过于女性们开始 做痛苦的竞争中迷失自我。此类健身方式正符合 注重衣着化妆与健身美容上，因此追求性感的意识 当前女性主义认为的正确看待身为女性特质与价 与方式将会更持久的影响着她们。 值的观点，其没有性别、高低、贵贱之分，关键是肯 只是，世界上有太多的女性追求性感就是为了 定女性的“内在”来了解属于自己内心的感受。看 吸引男性们灼热的目光，女性们为此孜孜不倦、压 来，传统观念误读了其真实意义，我们发现女性习 力重重却不得而知。苏珊・波尔多（Ｓｕｓａｎ Ｂｏｒｄｏ）在 练后的最大收获是来自内心的自我审视与幸福感。 《身体与女性气质再现》中就认为：“女性过于专注 因此，大批女性在参与中并不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温 自我修饰，在意来自男性主流思想的支配，我们的 柔顺从行为，更重要的是体现个体的独立意识，这 身体已经受到社会的训练、塑造，并铭刻上历史的 一切都来自此类健身方式对心灵的提升作用。女 各种流行形式，包括自我、欲望、男性气质、女性气 性甚至会逐渐打破那种传统对自身的判定，萌发跳 质等，不断告诉我们作为女性的本质。这些训练一 出自己身体来看待自己的积极思想。 定会使我们继续将缺憾感、不足感和不完美感的记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１１８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２００８拄 忆留在自己的身体上并对其深信不疑。”ｂ 其 动的行列中，却有不少只是被充当成男性的“花瓶 实，女性在跳性感舞蹈的时候，要避免单纯以此作 陪同者”。而且，高尔夫球是一项花费很高的“富 运动，一些高尔夫俱乐部的会籍身份动辄就需 为取悦男性的手段，应该怀着身为女性的自豪与骄 人”还不包括昂贵的全套装备、服装、鞋帽 傲心态，去关注“喜悦于自己身为女人的庆祝”，去 要数十万元，做自己身体的拥护者才是真正性感的女性。 以及门票费用等等。因此，对参与者的经济实力设 置了相当高的门槛。 （四）体能胆识型 健美、攀岩、登山、跑酷等运动看起来似乎非常 但是，现代女性经济的独立与实力的增强也必 男性化，对参与者的体能要求的确很高。２００７年５ 月刚流传到我国的跑酷（Ｐａｒｋｏｕｒ）已经有女性参与。 它是一种障碍物课程，起源于法国士兵中的高体能 运动。参与者要尝试用各种可能的姿势和最快的 速度通过各种障碍物，其结合了所有自由的动作， 结合身体协调性、力量、弹跳力以及勇气来完成。 参与跑酷的女性们认为：“生活就像是有障碍和挑 战所组成的，要克服这个过程，人生就会得到更多 的东西。”同属于极限运动的攀岩也阻挡不了女性 的涉足，尽管练习者要有芭蕾演员的脚，鹰爪般的 手，乌贼的身体，跳高者的腿，举重者的臂，棋手的 谋略，猴子般的灵巧。在２００５年我国成都上万的 攀岩爱好者中，巾帼不让须眉，女性就有６０００多 人，居然占了６０％以上。 代表男权主义的观点通常会形容参与此类运 动的女性为“异类”，因为她们独立而坚强，穿和男 性一样的服装、拥有相同的专业运动装备，甚至具 备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清晰的肌肉线条。的确，现实 中长久的两性气质划分已经成为一个强制性的原 因把女性排除在男性享受的很多体育活动之外。 在王志敏研究的“受到永恒伤害的妇女”中，他证明 了１９世纪末涌现的医学专业是如何认为女性不宜 从事运动或大强度身体活动的所谓生理原因，即 “如果她们参加体育运动，就不会有能量来发育成 熟，会损害怀孕能力，会看起来像男人。”除此以外， “他们担心她们会像男人一样行动，甚至在他们的 专业和公共领域与男人竞争。－［４３ （五）技术经济型 高尔夫、骑马、滑雪、冲浪等运动无不蕴含着高 技术动作与头脑的驾驭能力，同时与经济要素息息 相关。人们通常会认为高尔夫球是隶属于男人们 的运动，因为它是对头脑、技术都充满挑战性的高 难度球类运动项目。男性在闲暇时间打高尔夫球 也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固定的娱乐模式与谈生意的 好方法。虽然已经有很多女性加入到高尔夫球运 然为女性选择此类运动提供了更大的自由度。 ２００６年的中国女性发展报告中通过对“中国新富 市场与媒体研究”（ＣＭＭＳ）研究指出：“女性追求时 尚生活方式与经济收入有很强的相关性。收入越 高的女性，越愿意消费高价格的事物，并尤其重视 休闲娱乐活动。”ｌ５ 另外，学术界对于女性的智能不 如男性的观点基本表示否定，况世英、徐南分别于 １９８８和１９９１年以实例证明“女人智力不如男子”的 观点是不正确的，应当予以摒弃。“男女两性在智 力上不存在明显差异，智商也基本相同。，，Ｅ１ ３（ｍ６）因 此，只要女性有兴趣和能力参与此类运动并享有与 男子相同的受培训和训练机会，她们在参与的经济 能力与技术上就没有理由比男子差。 （六）暴力发泄型 所谓的“暴力健身”方式如今在女性中颇受推 崇，她们在强劲有力的挥拳摆腿，撕心裂肺的呐喊 中乐此不疲。现代女性需要具备坚强的意志与强 健的身体，她们往往经济独立，有自己的工作，但是 职场压力却很大。目前，有很多人希望通过跆拳道 或泰拳达到快速减肥并缓解释放压力的目的，在意 志和体质得到增强的同时把来自周遭的不平情绪 宣泄掉，从而获得酣畅淋漓的快感。也不免有一些 女性会着迷于其展现暴力的形式，她们认为“野蛮” 形象的女性很“男人”，在现代社会非常时髦。 据研究，女性的压力通常来自社会，当人们的 外表偏离社会主导标准时，妇女会遭受比男性更苛 刻的评价。１９８５年宾夕法尼亚大学进行过的一项 研究表明，男性对自己身体大体都满意，女性却总 是对自己的身体做出极端的否定评价和歪 曲。ｂ儿 追溯到１９世纪，那时女性们的身体不适宜 在指定区域外活动，为追求蜂腰衬托下的丰乳肥臀 而制造出沙漏型的轮廓，必须通过使用紧身胸衣和 女裙撑架，吃最少的食物并减少身体活动等残酷手 段，直至符合男性审美准则的“有用身体”。＿３］（ｍ 上 世纪６０年代，伴随女性主义思潮的汹涌，一些激进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３期 刘曼罗：２１世纪初女性主义视角中的女子健身方式初探 ｌｌ９ 女性主义者开始拒绝被看做是“有用身体”的承载 都将成为她们摒弃所谓“有用身体”的表达方式。 者，她们极力反抗这类男权准则，有些人希望脱离 女性在对健身方式的选择时需要注意的是：不仅要 掉女性特质，她们焚烧掉限制女性身体的内衣，追 防止出现脱离自身迎合男性评判标准的追求倾向， 求男性化外表，甚至热衷于通过暴力形式或效仿男 也要避免对“女性特有价值”的抛弃而盲目效仿男 性气质来对抗男权统治，从而宣泄内心的不满。 性的不恰当行为。我国女性由于受到传统文化与 然而，本世纪的女性主义者已经开始强调女性 时代背景的影响，在破除两性本质主义问题上将面 特质的重要性，那种为追求平等地位而盲目效仿男 临更漫长的道路。 性的行为将走向另一个误区。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会饮篇》中借阿里斯 四、结论与思考 托芬之口讲述了一个“雌雄同体”（Ａｎｄｒｏｇｙｎｙ）的神 话，表现了先贤关于人类性别的超凡想象。几乎所 （一）本世纪的女性在政治、文化、经济、艺术、 有国家的古代神话与宗教都认为，最早的神和人是 体育等领域开始有更显著的破除二元对立等级的 雌雄同体的，后来才被分割成单一性别的存在物。 诉求，主要表现为更大程度的女性解放与女性特殊 雌雄同体似乎代表了人类精神上最初的浑然完整 价值的实现。于是，传统男性与女性的两性气质划 的圣洁状态。＿６ 那么，未来的女性与男性是否会达 分（本质主义）将逐渐被破除，男女两性的性别特征 到哲人想象中的和谐统一状态？伴随女性将来社 界限将愈发混淆，性别对立状况将被打破，并尊重 会角色与心理状态的相应变化以及身体潜能的开 彼此性别的特有价值。女性参与的各种社会活动 发，是否会影响到社会对于女性心智状况、身体能 已经进人“多元化选择”时代，女性既会保留传统的 力等等方面的固有评价与判断？ 女性化典型特征，也可以培养传统的男性化典型特 征。 ［参考文献］ （－）本世纪的女性健身方式将破除传统两性 ［１］李银河．女性主义［Ｍ］．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５． 气质观念对其的划分，不再受以往男权社会观点的 ［２］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Ｍ］．陶铁柱译．北京：北京 左右，她们变得愈发主动和坚强并更加强调个性独 中国书籍出版社，１９９８． 立与张扬、强调身体潜能的开发。女性会面临更多 ［３］苏珊・波尔多．身体与女性气质的再现［Ａ］．佩吉・麦克 的健身方式选择，她们能够以自身喜好、身体体能、 拉肯．女性主义理论读本［Ｍ］、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 经济能力、心理感受等作为出发点来进行更宽泛的 版．２００ｒ７ ［４］王东敏 社会性别、体育和２１世纪第三浪潮女性主义 选择，可以参与展现传统女性化特征的健身方式， ［Ｊ］ 体育与科学，２００６，（２） 也可以参与表现传统男性化特征的健身方式。 ［５］韩湘景 ２００６年：中国女性生活状况报告［ｚ］．北京：社 （三）在本世纪女性主义思潮影响下，女性将会 会科学文献出版社，２００７． 有更积极的健身诉求体现，健康的体魄与坚强的意 ［６］张凌江．雌雄同体，理想人格一有关性别的文化思考 志以及针对女性生理、心理等特有价值的完善途径 ［Ｍ］ 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５ Ｏｎ Ｗｏｍｅｎ’Ｓ Ｆｉｔｎｅｓｓ ｕｎｄｅｒ Ｆｅｍｉｎｉｓｔ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ｉｎ ｔｈｅ Ｅａｒｌｙ ｏｆ ２１ｓｔ Ｃｅｎｔｕｒｙ Ｕｕ Ｍａｎｌｕｏ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Ｂｅｉｊｉｎｇ Ｆｉｌｍ Ａｃａｄｅｍｙ，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８８ 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ｅｌｉｍｉｔａｔｉｏｎ ｏｎ ｔｗｏ ｇｅｎｄｅｒ ｔｅｍｐｅｒａｍｅｎｔ ｂｙ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ｎｏｔｉｏｎ，ｔｈｉｓ ｅｓｓａｙ ｍａｋｅｓ ａｎ 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ａｔｉｏｎ ｏｎ ｓｉｘ ｋｉｎｄｓ ｏｆ ｃｏｎｔｅｍｐｏｒａｒｙ ｆｉｔｎｅｓｓ ｍｅａｎｓ ｗｉｈｔ ｆｅｍｉｎｉｓｍ ｖｉｓｉｏｎｓ．Ｔｈｅ ｆｅｍｉｎｉｓｔ ｔｈｏｕｇｈｔ ｈａｓ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ｓｐｒｅａｄ ｔｏ ｔｈｅ ｆｉｍｅｓｓ ｆｉｅｌｄ ａｎｄ ｓｔａｒｔｅｄ ｔｏ ｅｌｉｍｉｎａｔｅ ｔｈｅ ｃｏｎｆｒｏｎｔａｔｉｏｎ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ｔｈｅ ｔｗＯ ｇｅｎｄｅｒｓ．Ｔｈｕｓ，ｉｎ ｔｈｅ ｆｉｍｅｓｓ ｉｆｅｌｄ，ｆｅｍａｌｅ ｈａｓ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ｅｎｔｅｒｅｄ ｉｎｔｏ ａｎ ａｇｅ ｏｆ ｄｉｖｅｒｓｉｉｆｄｅ ｃｈｏｉｃ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ｆｕｓｄｅ ｇｅｎｄｅｒ 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Ｔｈｅ ｌｉｉｍｔｓ ｗｈｉｃｈ ｓｕｂｊｅｃｔｅｄ ｔｏ ｍａｎ ｏｒ ｗｏｍａｎ ｉｎ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ｗｉｌｌ ｂｅ ｃｏｍｐｌｅｔｅｌｙ ｂｒｏｋｅｎ．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ｆｅｍｉｎｉｓｍ；ｇｅｎｄｅｒ ｔｅｍｐｅｒａｍｅｎｔ；ｆｉｔｎｅｓｓ ｍｅａｎｓ 责任编辑：贾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