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ｌ卷第６期 ２０１４年１２月 琼州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Ｑｉｏｎｇｚｈｏｕ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Ｖｏ１．２１ Ｎｏ．６ Ｄｅｃ．２０１４ 《嵩山文集》校勘札记 裴亚兵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南京２１００９７） 摘要：《四部丛刊续编》所收宋人晁说之集《嵩山文集》系影印曹溶之藏本，惜其为抄本，难免有讹误之处。而《四库全书 荟要》所收晁说之集《景迂生集》虽同为抄本但因皇帝御览，有馆臣校勘，故抄写较精。今以《四部丛刊续编》本《嵩山文集》 为底本，参校《四库全书荟要》本、《四库全书》本《景迂生集》，发现《嵩山文集》讹误之处３４条，遂加考订，议其是非，以期略 有补焉。 关键词：晁说之；《嵩山文集》；《景迂生集》；校勘 中图分类号：１２１２．２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６７２２（２０１４）０６—００６０—０５ ＤＯＩ：１０．１３３０７／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８—６７２２．２０１４．０６．０９ 宋人晁说之著述宏富，惜经靖康之兵难，亡佚甚多。其孙晁子健多方访求，于绍兴二年（１１３２）年辑为 十二卷，名《晁氏景迂集》，即绍兴本。其后晁子健又继续搜罗，于乾道三年（１１６７年）重编为二十卷，名 《景迂生集》，即乾道本。十二卷本多不传，今只上海图书馆有藏，二十卷本则多清抄本。清季曹溶好收宋 元人文集，其《静惕堂书目》载晁集有三：“《晁氏客语》《晁氏儒言》、晁说之《嵩山景迂集》。”…《晁氏客 语》《晁氏儒言》为单行本，《嵩山景迂集》原书叶心高十九公分，宽十三公分，卷一有藏书印“橘李曹氏倦圃 藏书”、“曹溶之印”“洁躬”“勿之”“虞山曾氏鉴藏”Ｌ２ Ｊ。其中前三印俱指曹溶。张元济编辑《四部丛刊续 编》时曾影印《嵩山景迂集》，更名为《嵩山文集》。张元济跋云：“《四库》本著录亦二十卷，编次悉同。惟 馆臣泥于时忌，遇原书诋斥金人词句，无不窜改，甚至颠倒次序，变易意义，其不易更动者，则故作阙文，或 加以删削，有多至数百字者。……又卷十三《大言》、《知本》二首，卷二十后附杂文九首，均为库本所无，与 馆臣讹阙相同之言，殊不尽合，疑所见亦非足本。虽是本讹文脱字，库本间可订补，然馆臣既所有臆改，故 宁从阙疑，未敢据以是正焉。” 清乾隆编纂《四库全书》《四库全书荟要》时，亦收有晁氏《景迂生集》。而《四库全书荟要》本（以下简 称荟要本）亦同《四库全书》本（以下简称四库本）一样，依前两淮盐政李质颖所上之马裕家藏钞本缮录，但 荟要本抄写较早，校勘更精，每卷后附有校勘记，其价值更高于四库本。二书均无《晁氏世谱节录》《晁子 健跋》《景迂遗表》等附录，为四库馆臣从底本中所删。 笔者近来校勘晁说之《景迂生集》，发现《四部丛刊续编》本《嵩山文集》（以下简称丛刊本）讹误之处 ３４条，今作胪陈，荟要本误而丛刊本正者则不录，不能正是非者亦不录。 （１）天下骚然，不胜其声（卷一《元符三年应诏封事》） 按：声，荟要本作“弊”，丛刊本作“声”，四库本作“敝”。此句晁氏论述汉武帝“兵穷绝域”导致之弊 端，因此依文义当是天下“不胜其弊”，丛刊本因“弊”与“声”形近而讹，当以荟要本为是。 （２）大以背豪于乡里者（卷一《元符三年应诏封事》） 按：大，荟要本、四库本作“夫”，丛刊本作“大”。此处用“夫”作语气词，表示“訾豪于乡里者”的情况。 “夫……者”为古汉语习用之句式，作‘大’则不辞。“大”与“夫”形近而讹，当以荟要本为是。 收稿日期：２０１４—０５—１１ 作者简介：裴亚兵（１９９０一），男，安徽合肥人，南京师范大学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２０１２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 宋代经学与文献学。 ６０・ ・裴亚兵：《嵩山文集》校勘札记 ２０１４年第６期 （３）不震不动，不憨不悚（卷一《元符三年应诏封事》） 按：悚，荟要本、四库本作“竦”，荟要本校勘记云：“‘不慧不竦’，原本作‘不憨不悚’，据《诗经》 改。”［３ 今检《诗经・商颂・长发》原文为“不震不动，不憨不竦，百禄是总”［４ ∞。丛刊本作“悚”，当是因 “竦”通“悚”且二字形近而改，如《韩非子・初见秦》：“弃甲兵弩，战竦而却。” ５ 今本《诗经》无作“悚”者， 故以荟要本为是。 （４）崔嘏来归我，邢州王剑来我归，名州安王来归（卷一《元符三年应诏封事》） 按：荟要本此句作“崔嘏来归我，邢州王剑来归我，名州安王来归我”［３］１７，四库本作“崔嘏来归我，邢州 王钊来归我，名州安玉来归我”Ｅ６］１７，“玉”与“王”形近而讹。依此上文前两句“崔嘏来归我”之文例，“邢州 王钊来我归”，应作“邢州王钊来归我”，丛刊本原文误倒。又“名州安王来归”依此文例，也当作“名州安王 来归我”。丛刊本缺一“我”字，误。 （５）为人臣者，不知其人伦之大教也（卷一《元符三年应诏封事》） 按：荟要本作“为人臣者，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春秋》者，人伦之大教 也。”［３ ３２１四库本作“为人臣者，不知其义，则不知其人伦之大教也”［６１２１，四库本不辞。此句上云：“有国者不 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此句“为人臣者”下亦应接“不知《春秋》”，且荟要本语句更通， 丛刊本不辞，因不明文义而误，当据补。 （６）何必亡之多乎（卷一《元符三年应诏封事》） 按：亡，荟要本作“士”，四库本作“或日方今正坐官冗弊之矣，何必士之多乎”＿６Ｊ２ ，四库本衍一“坐” 字。上句云：“或日方今正官冗弊之矣”，正因“官冗”，故“士”不必多，文义了然，而依丛刊本则语句前后不 相贯。后又有“非谓要官名流之多也”，正证“何必士之多乎”，丛刊本因“士”与“亡”形近而误，故以荟要 本为是。 （７）欲达、好名二者累之也（卷一《元符三年应诏封事》） 按：达，荟要本、四库本作“速”。据前文：“何谓无欲速，无好名高。”《论语・子路》：“无欲速，无见小 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Ｊ】 故此处当为“欲速”，丛刊本因“速”与“达”形近而讹。 （８）片马只轮，定不返矣（卷二《靖康元年应诏封事》） 按：片，荟要本作“匹”，四库本、丛刊本同，据《公羊传・僖公三十三年》：“然而晋人与姜戎要之肴而 击之，匹马只轮无反者”＿８ ，其它古书亦多作“匹马只轮”者，不举。“匹”与“片”音义皆近，疑丛刊本当因 此而讹，当以荟要本为是。 （９）中山之地则保、深、祁、广信、安肃、顺安、永宁八州军（卷三《重地》） 按：荟要本作“中山之地则定、保、深、祁、广信、安肃、顺安、永宁八州军”［３ ，四库本、丛刊本同，《宋史 卷八十六・志第三十九》云：“庆历八年始置定州路安抚使，统定、保、深、祁、广信、安肃、顺安、永宁八 州。” ］２ｍ且丛刊本只有七州军，脱一“定”字，宋真宗章圣元孝皇帝赵恒，陵名永定，底本因避讳而缺省，丛 ・刊本承袭之，故以荟要本为是。 （１０）肇彼四海（卷三《出狩议》） 按：荟要本、四库本“肇”下有“域”。依《诗经・商颂・玄鸟》：“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 海。”［４］５０７丛刊本脱一“域”字，故以荟要本为是。 （１１）任权翼、苻越之忠谋（卷三《出狩议》） 按：苻越，荟要本作“苻融”，四库本、丛刊本同，《晋书・卷七十九・列传第四十九》：“先遣苻融、慕容 瞳、张蚝、苻方等至颍口。” 瑚 又据《晋书・卷一百十四・载记第十四》亦作“苻融”【ｍ］２９∞。南朝齐和帝 名萧宝融，后有避其讳者而未改，如《历代名臣奏议・卷二百三十》选录此文即作“苻越之忠谋”…］，疑四 库本、丛刊本因袭《历代名臣奏议》而致误。 （１２）日肃，时雨若，木以类相从也（卷十一《洪范小传》） 按：荟要本、四库本此下有“日义，时呖若，金以类相从也”。荟要本校勘记云：“‘日义，时呖若，金以类 相从也’原本脱此十字，据增” ｊ２２ 。此句上云“日肠，金也”，此下又有“火以类从也…‘水以类从也” ・６１・ 第２１卷第６期 琼州学院学报 “土以类从也”，独缺“金以类相从也”，故丛刊本脱“日义，时踢若，金以类相从也”，误。 （１３）仁者人此者也（卷十二《中庸传》） 按：仁者人此者也，荟要本作“仁者仁此者也”，四库本、丛刊本同。荟要本校勘记云：“原本下‘仁’字 讹‘人’，据《礼记・祭义》改。” 《礼记集说・卷一百二十六》引晁氏此句作：“曾子论孝日‘仁者仁此者 也。”’。 丛刊本因二字音、形近而讹，故以荟要本为是。 （１４）鱼跃在渊（卷十二《中庸传》） 按：在，荟要本、四库本作“于”。《诗经・旱麓》：“鸢飞戾天，鱼跃于渊”［４］３８０，丛刊本因“于”“在”形近 而讹，故当以荟要本为是。 （１５）《易》无迭吉（卷十三《儒言》） 按：吉，荟要本、四库本作“占”。据董仲舒《春秋繁露・精华》：“所闻《诗》无达诂，《易》无达吉，《春 秋》无达辞。” 丛刊本因“吉”“占”形近而讹，故当以荟要本为是。 （１６）僻违而无类，幽隐而无统，闭约而不解（卷十三《儒言》） 按：不，荟要本作“无”，四库本、丛刊本同。《苟子・非十二子》：“甚僻违而无类，幽隐而无说，闭约而 不解。”¨ 且依前两句文例，“无类”“无统”“无解”属一例，丛刊本“无”讹“不”，当以荟要本为是。 （１７）夏乘殷（卷十四《历元》） 按：夏乘殷，荟要本作“时夏乘殷”Ｌ３ｊ２６ ，四库本、丛刊本同。据《隋书・卷十七志第十二・律历中》： “时夏乘殷，斟酌前代历，变壬子元用甲寅。”Ｌ１副由文章内容可知，晁氏此篇《历元》正据《隋书》而言，故丛 刊本脱一“时”字，当以荟要本为是。 （１８）高伯达和郭林宗赠徐子孺（卷十四《和陶引辩》） 按：徐子孺，荟要本作“徐孺子”ｌ３Ｊ２ ，四库本、丛刊本同。据《后汉书・徐樨传》：“徐樨，字孺子，豫章 南昌人也。”＿Ｊ 遍检古书，无“徐子孺”之人，丛刊本显不知史实将“子孺”误倒，当以荟要本为是。 （１９）《鼎》六五、九四号为有应（卷十五《易规》） 按：四，荟要本作“二”，四库本、丛刊本同。荟要本校勘记云：“‘九二号为有应’，原本‘二’讹为‘四’， 据《易・鼎卦》改。”＿３］２。。《周易译注・鼎卦第五十》云：“此言九二上应六五”ｌ１ Ｊ２ ，又“此谓六五柔中处尊， 既居阳位又获九－－－Ｎｆ／爻之应”。据易学常识，《鼎》卦九二上应六五，而九四是上承六五，丛刊本误将“九 二”作“九四”，当以荟要本为是。 （２０）所谓盍簪者（卷十五《易规》） 按：荟要本作“所谓朋盍簪”，丛刊本、四库本同。今检《周易译注・豫卦第十六》：“九四，由豫，大有 得；勿疑，朋盍簪”¨ 及荟要本校勘记：“豫之九四所谓‘朋盍簪’原本缺‘朋’字，据《易经》补”， 可知 “谓”下当有一“朋”字，荟要本为是。 （２１）六合之类论而不议（卷十五《答钱申伯书》） 按：荟要本作“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六合之内论而不议” Ｊ２ ，四库本作：“六合之外存而勿论，六合之 内论而勿议。”（ ］瑚语出《庄子・齐物论》：“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议。” ８＿“不 论”与“不议”对举，丛刊本又因“内”“类”音近而不知其义而讹，故当以荟要本为是。 （２２）而派之为三，曰性德、修德（卷十七《止观妙境辩正序》） 按：荟要本作“而派之为三，Ｅｌ性德、不二德”，ｉ ３１３３２四库本作“而派之为三，日性德、修德、化他”［６ｉ３拍。 依荟要本校勘记：“卷十七第四页后六行‘不二德’原本缺此三字，据下文补”，＿３ Ｊ３ 下文云：“不日性修不二 乎”故“修德”当为“不二德”。又《全宋文》其下校勘记云：“‘化他’原缺，据四库本补。”Ｌ】 卯据文义，确是， 故荟要本脱“化他”二字。综上，全文当作“而派之为三，日性德、不二德、化他”。 （２３）幸二僧死于日本（卷十七《仁王护国般若经疏序》） 按：“幸”，荟要本作“不幸”，四库本、《全宋文》作“而”。《全宋文》其下校勘记云：“‘而’，原作‘幸’， 据四库本改。”Ⅲ】９ｌ。 依上文文义，何以有庆幸二僧死于日本之理？丛刊本因不明文义而依四库本妄改，大 谬，故“而”当作“不幸”，丛刊本脱一“不”字，四库本、《全宋文》“幸”讹为“而”，当以荟要本为是。 ・６２・ 裴亚兵：《嵩山文集》校勘札记 ２ｏ１４年第６期 （２４）其辈行中声名人篇章之美又如何哉（卷十七《纪赠法智诗序》） 按：荟要本作“其辈行中人声名篇章之美又如何哉”＿３ ，意为“同辈中人名声与文章之美又怎么样”。 四库本、丛刊本同，丛刊本互倒“人”与“声名”无依据，当依荟要本为是。 （２５）宋衷、范望辈散《太玄》、《赞》与《测》于八十一首（卷十八《题古周易后》） 按：荟要本作“宋衷、范望辈散《太玄》、《赞》与《测》于八十一首之下”［３］３４８，四库本、丛刊本同。荟要本 校勘记云：“原本脱‘之下’二字，据《经义考》所引本篇增”，＿３ Ｊ３ 《经义考》云：“宋衷、范望辈散《太玄》《赞》 与《测》于八十一首之下，是其明比也。” ］６７ 丛刊本误。 （２６）世之所位而阴阳肇乎所配（卷十八《记京房易传后》） 按：荟要本作“而阴阳之肆者谓之飞，阴阳肇乎所配”Ｉ３１３４９，四库本、丛刊本同。荟要本校勘记云：“原 本脱此九字，据《京房易传》及《经义考》所引本篇增。” 阴阳肇乎所配。” Ｕ＿ 丛刊本误。 （２７）有意有必，有我有固（卷十八《先圣赞》） 按：荟要本作“有意有必，有固有我”＿３』３ ，四库本作“毋意，毋必，毋我，毋固”ｃ６］３ 。与文义 合。据《论 《经义考・卷七易》云：“而阴阳之肆者谓之飞， 语・子罕》：“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Ｊ８ 知此处晁氏语本《论语》，丛刊本“有固”“有我”倒，当以 荟要本为是。 （２８）崇其明德（卷十九《扬雄别传上》） 按：“崇”，荟要本作“宣”，四库本、丛刊本同。依扬雄《逐贫赋》：“昔我乃祖，宣其明德，克佐帝尧，誓为 典则。” ２１］ 丛刊本“宣”讹为“崇”，疑因宋东宫城南有￣ｌ＇－Ｊ，中日宣德门，后有避其讳者，如《文献通考 ・职官》云：“宣德郎，改为宣教郎。” 四库底本避“宣”为“崇”而丛刊本因袭之，当以荟要本为是。 （２９）堪寒堪署（卷十九《扬雄别传上》） 按：荟要本作“堪寒能暑”［３］３６８，四库本、丛刊本同。依扬雄《逐贫赋》：“堪寒能暑，少而习焉；寒暑不 忒，等寿神仙。”［２１］ 丛刊本“能”讹为“堪”，疑四库本、丛刊本因与“堪寒”保持文例之统一而将“能 暑”改为“堪暑”，当以荟要本为是。 （３０）将吮脐之不及（卷十九《扬雄别传上》） 按：“吮”，荟要本作“噬”，四库本、丛刊本同。依扬雄《太玄赋》：“岂偈宠以冒灾兮，将噬脐之不 及。”［２１１１０６３ 丛刊本因二字形近，将“噬”讹为“吮”，当以荟要本为是。 （３１）名誉怨之所集（卷十九《扬雄别传上》） 按：荟要本作“名誉怨所集” ∞，四库本、丛刊本同。依扬雄《太玄赋》：“丰盈祸所栖兮，名誉怨所 集。”［２１］１０６３ 丛刊本衍一“之”字，当以荟要本为是。 （３２）指尊选以夸世兮（卷十九《扬雄别传上》） 按：“夸”，荟要本作“诱”，四库本、丛刊本同。依扬雄《太玄赋》：“指尊选以诱世兮，疾身没而名 灭。”［２１］ 丛刊本因“夸”与“诱”形近而讹，当以荟要本为是。 （３３）黄金五十斤（卷十九《扬雄别传上》） 按：荟要本作“黄金十斤”『３Ｊ３ｍ，四库本、丛刊本同。据荟要本校勘记云：“‘黄金十斤’原本‘十’上衍 ‘五’字，据《汉书》及《前汉纪》删”。 Ｊ３蛐《汉书・匈奴列传第六十四下》云：“单于书而许之，赐雄帛五十 匹，黄金十斤。” 丛刊本确衍一“五”字，当以荟要本为是。 （３４）恬致仕归韩城，迁汝海（卷二十《宋故太孺人阮氏墓志铭》） 按：迁汝海，荟要本作“迁汝州”＿３ ％，四库本、丛刊本同。检《宋史》，宋有“汝州”之地名，而无“汝海” 之地名，丛刊本因“州”“海”形近而讹，当以荟要本为是。 ・６３・ 第２１卷第６期 琼州学院学报 参考文献： ［１］林夕．煮雨山房．中国著名藏书家书目汇刊：第ｌ４册［Ｍ］，北京：商务印书馆，２００５：９ ［２］［宋］晁说之．嵩山文集［Ｍ］．上海：上海书店，１９８４． ［３］［宋］晁说之．景迂生集［Ｍ］．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２００５． ［４］程俊英．诗经译注［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２００６． ［５］［清］王先慎．韩非子集解［Ｍ］．北京：中华书局，２０１３：１０． ［６］ｒ宋］晁说之．景迂生集［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１９８７． ［７］杨伯峻．论语译注［Ｍ］．北京：中华书局，２００９． ［８］刘尚慈．春秋公羊传译注［Ｍ］．北京：中华书局，２０１０：２７５． ［９］［元］脱脱，等．宋史［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５：２１２７． ［１０］［唐］房玄龄，等．晋书［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７４． ［１１］【明］杨士奇，黄淮，等．历代名臣奏议［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１９８７：５７３． ［１２］［宋］卫浞．礼记集说［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１９８７：９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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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ｉｂｒａｒｙ ｍｉｎｉｓ— ｔｅｒｓ ｃｏｌｌａｔｅｄ ｉｔ，ｔｈｅ ｍａｎｕｓｃｒｉｐｔ ｉｓ ｍｏｒｅ ａｃｃｕｒａｔｅ．Ｎｏｗ ｔａｋｉｎｇ ＳｏｎｇＳｈａｎ Ｃｏｌｌｅｃｔｉｏｎ ａｓ ｔｈｅ ｍａｓｔｅｒ ｃｏｐｙ，ａｎｄ ｔａｋｉｎｇ Ｓｅｌｅｃｔｉｏｎｓ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Ｃｏｍｐｌｅｔｅ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ｉｎ ｔｈｅ ｏｕｒ ＦＢｒａｎｃｈｅｓ ｏｆ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ＪｉｎｇＹｕＳｈｅｎｇ Ｃｏｌｌｅｃｔｉｏｎ ｉｎ Ｃｏｍｐｌｅｔｅ Ｌｉ— ｂｒａｒｙ ｔｈｅ Ｆｏｕｒ Ｂｒａｎｃｈｅｓ ｏｆ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ａｓ 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ｓ，ｔｈｅ ａｕｔｈｏｒ ｆｉｎｄｓ ｏｕｔ ３４ ｅｒｒｏｒｓ ｉｎ ＪｉｎｇＹｕＳｈｅｎｇ Ｃｏｌｌｅｃ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ｒｉｅｓ ｔｏ ｅｘａｍｉｎｅ ａｎｄ ｃｏｒｒｅｃｔ ｔｈｏｓｅ ｅｒｒｏｒｓ．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Ｃｈａｏ ｒｕｅ—ｚｈｉ；ＳｏｎｇＳｈａｎ Ｃｏｌｌｅｃｔｉｏｎ；ＪｉｎｇＹｕＳｈｅｎｇ Ｃｏｌｌｅｃｔｉｏｎ；ｃｏｌｌａｔｉｏｎ ・６４－
